时候,我就在屋顶上看着呢。”
栁元若瞬间哑了嗓子。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原来早就知道了这些,刚才都是在看着他演戏罢了。看着对方清明的眼神,和那份毫不掩饰的嘲弄,栁元若牙关紧咬:“你不是!”
她绝对不是“贺昭昭”,少女有多喜欢他,他是清楚的,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贺以念并不清楚对方此刻心里起了怎么样的波澜,皱着眉头正想和沈寒谦一起离开,听见栁元若声嘶力竭的那句:“你根本不是贺昭昭!”
沈寒谦看的很清楚,少女脸上的血色尽褪。比起这句令人惊讶的话,她更多的是一种恐惧。像是,秘密被人猝然揭露。
沈寒谦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被少女牢牢地抱住,遮挡住了贺以念此刻苍白的脸色。面色不虞:“栁世子求娶不成,就疯了?”
贺枭此刻也反应了过来,彻底没了好脸色:“栁世子看来是得了癔症,索性就不要出门比较好。”
柳家人的脸色红了又白,强行将栁元若带走,偏偏钱敏儿站着没有动:“若是现在我跟着你们柳家人走了,保不齐会被灭口。今日有贺将军作见证我便放心了。相信不日你们就会上钱府提亲。否则……”她冷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未说出口的意思不言而喻。
贺以念相信,以钱敏儿的心思,她绝对想不到这一点。现在这么聪明,必然是有人教的。她鼻间萦绕着沈寒谦身上青草的香气,淡淡地弯了弯唇角。
一场闹剧折腾了一个早上,贺枭和贺夫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等到那些糟心的人都走了,贺枭直接派了几个小厮,让他们将柳家人抬来的那些聘礼都扔回柳家的大门口。
完全不需要给面子。
等发泄了火气,贺枭才将注意力放回少年的身上:“沈公子怎么来了?”
贺以念拉了拉沈寒谦的衣袖,试图提醒少年注意说辞。毕竟今天早上的事情已经够让贺将军心烦的了。
偏偏少年反握紧了少女的手,掷地有声,一板一眼:“内阁大臣沈寒谦,特来贺府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