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低。
贺以念失笑,点了点头:“嗯,正好我也有点儿头晕,谢谢你呀。”
少年脸色绯红,两个人就这么拉着手走在大街上。
沈寒谦这几天在于府生活的也体面,洗漱一番之后换上了新衣服,也是挺拔如松的少年。只是手上的冻疮还没有好,伤口浅浅的,偶尔被少女的手指刮到,留下一阵痒。
灯市如昼,贺以念也不由得看呆了,拉着沈寒谦往河堤处走去。游人如织,衣袍偶尔擦过她的身旁,又被沈寒谦不露痕迹地护住。
形形色色的花灯漂在流动的河水中。天河璀璨,与人间的星河交相呼应。贺以念一时看的愣了神,扯了扯沈寒谦的衣袖。:“这花灯是人人都可以放的吗?”
周围喧闹声太大了沈寒谦张嘴说了一遍,发现少女并没有听清,抿了抿嘴,俯下身子:“我说,可以。里头放着写好的心愿。”
少女认认真真的听他说话。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入眼是少女圆润如玉的耳垂,甚至连侧脸颊微小的绒毛都看得见。
“咱们去买一个来放!”贺以念很果断。她向来喜欢买新奇玩意儿。
少女的兴致很高。沈寒谦不由得笑了笑:“那我带你去一家。”
他知道有家大娘的花灯扎的最结实,而且很便宜。
没有想到的是,走出人群之后,她会在街边的铺子上看见一个“熟人”——钱老板。
对方看见她显然也是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好久不见啊。”
于大夫这个家伙既不同意他的拜帖,让他进府,却也含含糊糊说不出这女娃娃的真实身份。这几天实在是让他挠心挠肺的惦记了很久。
没想到,突然又见面了。
钱老板身旁的另一个中年人看向她时,眼里闪过一丝艳色,伸手毫不避讳地指了指贺以念,问钱老板:“你新收的雏?”
贺以念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之前于大夫说起这个钱老板就是含含糊糊的。这油腻的老畜生居然干的是这种勾当。
她下意识地退远了一步,十分警惕地看着那两个人。
那钱老板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和那人笑了笑,耳语片刻之后,根本没有看贺以念,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