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晨光一寸一寸落在他清隽的面容上,和着他嘴角那抹浅淡的笑意,忽然就带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别人都误会她,不知道她的好,这样,也很好。
贺以念一直睡到十点半才醒,基地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清洁阿姨还在打扫卫生,她干脆直接回林家。
比赛十分顺利,左子和siyu的表现都比平时训练的时候要好很多,顺利的进入了决赛。为了庆祝顺利出线,谢丛做东,请大家一起去吃顿好的。
贺以念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把蛋挞放进烤箱,想来是肯定赶不上他们的饭局了,打算干脆直接赶个结尾场。
但是作为败家女的她还是很符合人设的打了个电话过去,她出钱让谢丛给大家加菜,顺便再叫了当地最有名气的一家甜品店的外卖给大家打包过去。
顺便把接下来的一系列娱乐活动也安排好了,完全体会到了作为一个败家女挥金如土的快乐。
她把甜品打包好后让家里的司机送去了他们吃饭的地方,也并不上楼去,就站在外面等着。
沈寒谦出来就看见那个姑娘在台阶下等人,手里拎着个十分精致的包装盒,低头百无聊赖的在踩地上的方格子,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
彼时月朗星稀,洁白的裙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着,月光在她身上轻轻跳跃,美好得仿佛转瞬即逝的昙花,一触即碎的梦境。
周边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耳边是人间的喧嚣,沈寒谦静静的看着她,第一次觉得内心平静又温暖。
从前夜幕降临对于他来说就是噩梦的开始,那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会骂骂咧咧的推开他的房门,然后把一整天的不顺全都发泄在他身上。
鞭子,棍棒,巴掌,拳脚兜头罩来,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他的身上,往往是旧伤还没好,新伤又叠上去了。
而那个男人打他的时候,他的母亲,小时候抱着他一遍一遍说爱他的女人只会抱着自己的小儿子躲远一点儿,然后不耐烦的喊两句,“别打了,打死了谁给我做家务?”
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被当成人来对待过,他活的连街尾的流浪狗都不如。
那时候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血液从身上流下来,内心有一种近乎癫狂的快感,觉得就这样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