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留了个心眼儿,没和之前说的一模一样,就怕系统发现。
果然,这一次系统的并没有检测出来。
在昏过去之前,贺以念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先前碎裂开来的东西全都集中到了那道伤口处,渐渐凝结,组织成皮肉的模样,就连流失的血液也源源不断的涌向四肢百骸。
身体上的痛苦渐渐消失之后贺以念真切的认识到了系统那个三级甲的好处。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姜太傅已经入狱了。
不但他派杀手刺杀沈寒谦的事情暴露了自己谋反的野心,先前的罪证也一桩桩一条条全都被列出来,满朝哗然。
还有望郡此番遭难,也是出自他的手,先前那些恼恨了朝廷许久的百姓才终于知道自己恨错了。
至于囤养的私兵和兵器生意,也早在沈寒谦回朝之前解决了。
这个全书里唯一的反派已经倒台了,贺以念彻彻底底松了口气,现在要担心的就是男女主的感情进度。
她在床上静静的躺了好一会儿,听着外面宫女叽叽喳喳的声音才总算觉得活过来了。
秋儿继续把自己知道的讲给她听,“本来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先前摄政王污蔑您谋害皇上的事也没人再提了,偏偏皇上见不得您受委屈,在早朝的时候把当初您和摄政王是演戏的事情揭穿了。这不是明摆着说姜太傅是被诱反的吗?好在并没有人对此不满。只不过还是有人私底下说皇上......”
秋儿也不知是不是近来话本子看多了,讲得激情澎湃,跌宕起伏。
贺以念听得好笑,却忽觉廊下一静,是那些宫女噤声了。一稳健有力的步子骤然响起,接着便是房门被急切的推开。
来人龙袍披身,额前玉串乱撞,可见动作之急,显然是一路从议事殿赶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看见他来,秋儿十分有眼力的退到一旁,尽力把自己的身形隐在帷幔之后,不打扰帝妃诉衷肠。
沈寒谦确实跑得很急,到了近前还微喘着,心口犹自剧烈跳动着,生怕是自己听错了消息。
原本他也受了些伤在寝宫里躺着,朝堂上那些事完全可以交给皇叔去处理。
可是想到当初在望郡时听到的那些消息,还是拖着病躯上了朝,只为替她洗刷冤屈正名。再给这次事件里有功的人一一论功行赏,当初落崖救助他们的那对老夫妇也没落下。
才把这些事情解决完,就听见她醒来的消息。
屋子里燃了炭火,沈寒谦虽心急,却还是在进来之后先把一身的寒气祛了才靠近贺以念的床榻。
当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漫山遍野的鲜红和女子蓦然垂下去的手都吓得他肝胆俱裂,那样的伤,怕是连他都承受不了,原本怕她就这样离他而去,可是对方虽气息微弱,却十分平稳,一直等到了早先一路护送他们去望郡的那个女土匪出现。
她身边有各种能人志士,此次出行恰好就有江湖神医,当即便为贺以念处理了伤口止了血,随后又一路送她回城。
思绪到这里就断了,他已经靠近了床榻。
二人并没有秋儿想象中的抱头痛哭,平静得好像不过昨夜一觉醒来。
沈寒谦脸上些许憔悴,眉眼间却熠熠生辉,看着她松了一口气,“你总算醒了,要是再不醒,朕就要唤你的宫女太监们唱歌给你听了。”
?
他说的歌当然是当初贺以念为了吸引他注意教的那些流行曲,被太监宫女们唱得鬼哭狼嚎,荼毒生灵,成为当时整个皇宫的噩梦。
贺以念抽了抽嘴角,回想了一下,确实可行,那些原唱听了怕是想从棺材里跳出来敲碎他们的脑袋。
她点点头仰脸看沈寒谦,声音平静,“臣妾不会骗您,您看,我没事。”
与他共生死是真的,与他岁岁长相见也是真的。
沈寒谦终于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