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她神色厌厌的从草丛里爬出来,身前忽然一个阴影覆盖下来,沈寒谦清冽的声音里带着点儿陌生的冷意,“爱妃一大早怎的从这里爬出来了?”
从他们第一次在山洞里相遇,这还是贺以念第一次听到沈寒谦用这种语调说话,阴阳怪气的,让人听了莫名的就心中发涩。
对方明明已经发现了她的行径,还要这样若无其事的来嘲讽她,贺以念都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了。
低垂了眉眼,“好巧,皇上也在。”
此话一出,很显然,沈寒谦嘴边的笑意更淡了。眼里流露出薄薄的讽刺。
“这是朕的寝宫,朕不在这里,在哪里?”
贺以念只知道按照系统的提示往前走,根本不知道这里是沈寒谦的寝宫,被他一噎,顿时没了话。
“爱妃脚崴了,手又受了伤,还是好好在宫中养伤为好,切勿再随意出来晃悠了。”
他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分明是要将她禁足在明月斋。
说完之后也不再看贺以念是何表情,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话却是对着薛筝说的,“姜美人受了伤,你们送她回明月斋好好养伤,没好之前,莫要再出宫了。”
“是。”
薛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刻板又冷漠,贺以念知道这次是自己倒霉,也不敢多说话,顺从的跟着回了宫,准备迎接被禁足的痛苦生活。
她一路盘算着该怎么办才能重新讨好沈寒谦,把这个误会解开,完全没发现,在她转身之后那个人顿时沉下来的眉眼。
沈寒谦说完话其实一直在等她求饶,撒娇或者耍赖都可以。
他知道的,姜卿卿很擅长这些。
但是等到人都走没影了,也没回个头。
信誓旦旦的说心悦他,原来也不过如此,若是真的心悦他,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会不回头呢?
当初在茶楼上看到的那一幕又浮上心头,那个少年不耐烦的神情和少女空洞的表情都昭示着他们不寻常的关系。
或许,他当初不该一时心软就把那个女人接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