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根簪子插在贺以念的脑袋上之后左右打量着,目光游移不定。
贺以念对于他奇怪的举动表示不解,也忘了自己还坐在他的腿上,扭头去看镜子里自己头上的簪子。
看见那根簪子直直的倒插进发髻的时候忽然嘴角抽搐了几下,这是什么直男手法?怕不是要一簪子捅穿她的天灵盖。
贺以念叹了口气,认命的将簪子抽出来,对着镜子仔细的插好,这才转头看沈寒谦,“这样才对。”
沈寒谦目光落在她脸上,眼里情绪几番变化,最后归于平静,薄唇动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快卸妆吧,去吃饭,晚上没我们的戏份。”
贺以念乖乖的应了一声打算从他身上下去,沈寒谦却忽然手臂收紧,两个人的身体完完全全贴紧,他把头歪在贺以念的肩膀上,脸颊亲密的贴着对方温热的脖颈,“念念。”
贺以念被他温热的鼻息弄得脖颈有些痒痒的,下意识的躲了躲,以为这个外表高冷内心闷骚的影帝又要撒娇了,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应了一声,“嗯?怎么啦?”
那声音轻轻软软的,尾音亲昵的上扬,莫名缱绻。
“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对吧?”
想了这么久,沈寒谦其实已经把贺以念的秘密大概猜出来了,正因如此,他才惶恐,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贺以念被他问得一愣,自己做完任务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永远是多久?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未知的事情,她怎么敢给他承诺?
她故意笑着想要掩饰声音里的涩然,“哪儿有人能永远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但是没有谁可以永远陪着另一个人,但是每一个人和你相遇都是有意义的。”
感受到握在腰间的手臂再度收紧,甚至让她有些发疼,贺以念倒吸了一口气,将手心贴在他的后颈处,“但是,沈憨憨,我会一直一直陪伴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贺以念知道,自己的任务完全之后系统就会让这具身体死亡,这样她才能顺理成章的离开这个世界。
她没有发现的是,自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对方的呼吸一窒。紧接着,耳垂就传来一股湿热绵软的触感,沈寒谦轻轻咬着她的耳垂,霸道的宣判,“我不管,不管你在哪里,你是谁,永远都是我的!”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被咬的很重,落在耳朵里莫名的就带了滚烫的热意,就像是一个沉重的誓言。
贺以念不说话他就惩罚似的用力咬了咬她的耳垂,“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贺以念没办法,揉了揉耳朵,觉得这个男人忽然有点儿幼稚,但是幼稚得令人心动。
自从那天去帮助女主把女二赶跑之后,女主就经常从隔壁剧组跑过来找贺以念,也不在意她总是一副高冷的态度,自己热乎乎的贴上去,时间久了,贺以念就顺其自然的和她亲近起来。毕竟现在和沈寒谦的好感度已经达到70了,完全可以适当的做一些人设改变。
冬天悄然而至,似乎就是一夜间就像蛇蜕皮一样褪尽了温度,让人猝不及防。
到了片场,贺以念坐在车上有点儿不肯下去,车上的暖气很足,特别舒服。沈寒谦没办法,绕到副驾驶把车门打开耐心的把围巾给她一圈一圈缠上。
旁边路过的人和他打了个招呼,看见坐在车里的贺以念。
等走了好远,一回头,看见原本已经站直了身体的人再次探头进去,这一次隔了好久才重新站直身子,接着,贺以念也跟着下了车,只是大半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眉眼弯弯的,眼角眉梢尽是笑意,被沈寒谦拉着往前走。
《美人劫》的拍摄已经进入了尾声,赶今年的贺岁档,所以最近的拍摄强度比较高。
贺以念早就忘记了先前沈寒谦说那天被狗仔拍到的事情,也从来没想过那些狗仔居然可以忍那么久,手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