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谦无声地弯了弯嘴角,听着假山外头的那两个人越来越露骨的声音。伸手轻轻地拂过贺以念已经泛红的脖颈了——果然,烫的厉害。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害羞,也没有想到,对方害羞起来居然会……这么可爱。
轻轻地捻了捻方才碰过她脖颈的指尖,沈寒谦眉眼更加温柔,凑在贺以念的耳边:“害羞了?”
低哑的三个字,引得贺以念一阵酥麻。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之后,更加是羞得厉害。
从沈寒谦的角度看过去,月光从假山的缝隙间透进来,晦涩难明地洒在对方已经染上嫣红的后颈,看起来格外温柔,甚至是有些脆弱。
假山外的那两个人的声音渐低,贺以念心里松了一口气,屏着呼吸等她们离开。
没有想到,那两个人居然开始聊了起来。
贺以念静静地停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那个女人——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是林芊绵的贴身婢女,莲儿。
如果真的是她,那么这就是原文里头她写到的细节——莲儿把林芊绵带着的一块玉偷了出来,给了林凝儿的侍卫。而那块玉恰巧被林凝儿看见了。发现上面刻着‘璟’字之后,就旁敲侧击地引出了林芊绵说出了那块玉的来历。
很显然,那块玉就是当年独孤延璟给林芊绵的那一块。于是,林凝儿自然而然地就冒名顶替了。
想到这之后令人吐血的虐心情节,贺以念急的汗都要掉下来了。下意识的看向了沈寒谦,思索着该怎么样劝说对方去阻止这两个家伙,顺便把那枚玉佩还给林芊绵。
贺以念自以为很隐蔽,其实那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尽数落在了沈寒谦的眼里。看着对方明显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沈寒谦忍不住想起方才林芊绵走前给他的那张纸,心中沉了沉,抬手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玉色的肌肤,引来对方一阵颤栗之后,坏心眼地补了一句:“别出声,会被发现的。”
贺以念被这混蛋倒打一耙的话气的下意识地拍了他一下:“你还有脸说我,你……”
大概是为了印证他这句话,那两个人的动作突然停了。贺以念很清楚地听见了那个男人有些胆颤的声音:“谁?”
还真的被发现了?
贺以念有些惊恐地抬头,正对上沈寒谦似笑非笑地一挑眉,无声地比着嘴型:“真不乖。”
贺以念也不想逞口舌之快,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这倒是个好办法,于是拍了拍沈寒谦,示意他安静,然后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沈寒谦饶有趣味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方才还像一只害羞的小兔子,怎么突然就这么凶猛了?
那两个人显然也不没有想到走出来的人会是‘林念念’,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全跪下了:“大小姐,我,我……”
衣衫还有些凌乱,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方才他们两个人做过什么。贺以念轻咳一声,语气很冷:“哪个院子的?”
“奴婢,奴婢是个粗使的丫头。”
贺以念听了想笑:“这么娇嫩的粗使丫头,倒是我们林府不会怜香惜玉了。你说对吧,莲儿。”
她看的分明,对方在听到那个名字之后,身子狠狠地颤了颤,显然是怕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立马就哭了出来:“都是那个人强迫奴婢的!奴婢原本是来替小姐寻东西的!这个畜生,这个畜生就……”
说到后面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那个侍卫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毫不留情地倒打一耙,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
贺以念看够了这样的戏份,声音更冷了:“若是想吵,就到祖母的院子里吵个痛快,如何?”
两只‘鸭子’瞬间噤了声。
世界总算是清净一些了,贺以念冷眼看着那个哭成泪人儿的莲儿:“你方才说给你家主子寻东西,寻什么?”
莲儿一愣,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