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他一声。
他没上面包车,示意阿龙在后面跟上,果断上了傅盛年的车。
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回去的路上忧心忡忡。
程安堂那个老家伙够阴的,为了保险起见,不只绑了知画,居然还把顾湘给绑了。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让简瑶知道?她怀着孕,你不怕她受刺激?”
他转头问傅盛年。
傅盛年脸色难看,“她当时在我旁边,听到我讲电话,瞒不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她很担心知画和顾湘的安危。”
他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又说:“对了,你那边身手好的保镖给我安排一个,到时候开车送我去。”
傅盛年侧头睨他一眼,“不需要,警方会安排专业的人。”
回到家,陈警官已经来了,同行的几名便衣还带来了监听设备,就等程安堂的人打来电话,通知赎人地点,好及时部署警力。
等到半夜,仍没有电话打进来。
沈奕没有胃口,一口东西都吃不进去。
他拄着拐,焦灼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晃得傅盛年眼晕。
“你能不能坐下来?”
傅盛年靠在沙发里,一只手揉着额角,神情很无奈地看着他。
“程安堂怎么还不来电话!”
“还没到二十四小时,不要慌,我建议你吃点东西睡一会。”
沈奕哪里睡得着。
一想到童知画现在在程安堂手里,他的脑海里全是顾湘当初被程忘忧吊在地下室,用皮带抽得遍体鳞伤的样子。
她今天的药还没有吃,她病着呢,禁不起任何折腾。
至于顾湘,她真够倒霉的,跟他沾上点关系,被程安堂三番两次针对报复。
……
郊外,破旧厂房。
头顶的灯光明晃晃的,灯泡周围飞着几只蛾子。
童知画盯着蛾子看了一会,头有些发晕。
她很饿,僵坐了几个小时,四肢已经发麻了。
顾湘早就醒了过来,冷着张脸默不作声。
她知道童知画的病情还是住院期间的事,那时沈奕每天都在童知画的病房里照顾着,明知她的病房就隔了不远,可沈奕没有去看过她,哪怕一次。
她对童知画简直恨得牙痒痒。
沈奕宁愿要一个白血病患者都不要她,只要看到童知画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她就莫名来气。
“得了病还有本事把沈奕勾到手,你挺厉害的。”
她讥讽一句。
童知画转头看她,眉头微微皱起来,“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说这种话?”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沈奕肯定会来救你,放心吧,你死不了。”
顾湘担心的是自己,沈奕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童知画,哪里看得到她?
想起程安堂说要把她和童知画扔到蓄水池里,她就不禁浑身打颤。
她水性很好,可是手脚被绳子绑着,游泳技术再好都不可能活得了。
“你会游泳吗?”她问童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