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天看看在场的众人,摸摸下巴,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自己心中的疑惑给说来。
“太皇太后自进宫之后,历经两朝,虽然只是名义上的皇妃,但也算是位高权重之人,毕竟作为先帝仅剩的长辈,她的存在、她的一举一动也是被朝堂上众人、各府家眷关注的,无论如何,在年节的时候,她也是各诰命夫人参拜的对象,没错吧?”
“没错。”金苗苗看看薛瑞天,“侯爷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啊,这么一个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人,无论做点什么都会引起关注,没错吧?”看到金苗苗点头,“那么,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尤其是犯下的事儿可不少,就真的没有人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金苗苗哭笑不得,“我们刚才说了半天,不都是她干的事?只不过,因为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所以才不能动她啊!”
“我明白,我的意思是说,她干了这么多事儿,次次都能全身而退、就没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就没有一次露马脚的时候?不能吧?我知道她心思深沉,算计缜密,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都要仔细的盘算,复盘很多遍,确认没有问题才会实施。但是……”薛瑞天叹了口气,“就没有什么意外打乱她的计划吗?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虽然不算什么智者,但也可能百密一疏,对不对?况且,她哄骗、蛊惑了那么多人,真的没有人出来指正她的罪名?”
“当然有,她那个侄女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不过,这样的例子是很少的。”金苗苗叹了口气,“你听听晏伯、王爷说的那些往事,帮她做事的,宁可去内狱备受折磨,也不肯把她供出来。”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薛瑞天又叹了口气,“她就这么会收买人心?”
“收买人心事肯定的,她对帮自己做事的人,一向大方的很。而且她这个人,该怎么说呢?”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薛瑞天摸摸下巴,“从来没有跟她打过什么交道,完全不能理解,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你等我想想,应该怎么评价这个人。”晏伯沉吟了好半天,“这个话呢,也不是我说的,是你们皇祖父曾经的评价,起因是我们想要找到她的把柄,但等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们皇祖父就说,她是个对别人要求很严格,对自己的要求可以说得上是苛刻的人,同样的错误,他是绝对不会犯第二次的,你明白吗?”
“所以呢?她再选择帮手的时候,会严格考核这个人会不会坏了她的事,会不会在事发之后,随便一审讯就把她给招出来?她……不至于的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被所谓的亲人背叛了之后,就不会相信身边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有血脉亲缘的,都不会相信的。所以,你所说的马失前蹄,对于她来说,基本是不存在的。不过,这个话也不能说的那么的绝对,自离开西京之后,基本上没有见过她。”晏伯想了想,看了一眼秦正,“印象中应该是没有的吧?”
“对!”秦正点点头,“偶尔几次回京述职,也没有见过。”
“原来是这样。”薛瑞天想了想,看向沈昊林、沈茶,“你们查到关于她什么了?”
“还没有。”沈茶轻轻摇摇头,“现在只能说她插手了薛伯母的案子,但具体插手到什么份上,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人虽然已经过世了,但影响力还是有的,而且非常深远的。”
“那按照你们说的,如果她就是青莲教分量很重的人物,她死了,青莲教也算是群龙无首了吧?况且,经过几次三番的剿灭,威力也没有那么大了,对不对?”
“小天哥,你想的太简单了,她的人只是暂时收敛锋芒,等待时机东山再起呢!况且,她的势力可并没有真正的消散,只不过是转移出了西京、转移出了大夏而已。”
“你是说金国完颜家?”
“我们在西京的时候,跟代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