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小殿下和阿飘相互对望了一眼,“你还别说,其实是非常有道理的。”
“对吧?如果你细想,这家伙为什么会有这个地势图,要么是他们从别人那里拿到的,要么他们本身就是其中建造的工匠。”黑禄儿朝着小殿下和阿飘一挑眉,“但无论是哪种,他们都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如果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那么这个别人在哪里?给了他们善家,会不会还有流落到其他人手里的?如果他们本身就是建造的工匠,是参与者,那么,他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黑大人说的是,自古以来,无论是修建王宫、宝库,还是修建陵寝这样秘密的地方,工匠们在完工之后,通常是会被灭口的。”阿飘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是说这样做有什么不对,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泄密,被有心的不轨之徒窥视了去,只是不知道,这善家是如何逃过这一劫的。”
“当时是逃过了这一劫,但后来,不依然落在了善家后世子孙的身上吗?”黑禄儿冷笑了一声,“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终究他们是因为这个死了,对吧?”
“这就是知道的越多,死的才越快。”小殿下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过,现在不是追究善家如果逃脱的时候,反正善家已经没有活口留下来了,无论是善强,还是善大,如今都可以确认,并不是真正的善家后人。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河下是如何知晓完颜家有宝藏的?又如何知晓善家真正的身份的?”
黑禄儿和阿飘同时耸肩,朝着小殿下摇摇头。
“河下知道这个事儿,绝对不是现在才知道的,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你们记得善强说过,善家与他那个二婶的娘家是世交,关键就在这个世交的上面,对吧?通常情况下,我们认为这两家是世交,那么他们至少三代以上都很有交情才可以。基于这个考虑,或许他那个二婶的娘家最开始潜伏在造办司,目标并不是善家,而是别的什么,但无意中得知了善家的真实身份,这才将自己的目标转向了善家。”黑禄儿叹了口气,“我能想到的,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应该就是这样了。”阿飘点点头,她低头看向那个地势图,“善家的长辈察觉出善强其实并不是自家子嗣,但又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把他送进来想要做什么,又担心真正的善强的安危,只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把善强当作自己家的孩子,态度与之前并无两样。按理说,善家的长子长孙是应该被托付秘密的,但善家的长子长孙却是个外人,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善大的身上。他们觉得,无论这个孩子是老大,还是老二的,终归是善家的血脉,不会把善家最大的秘密泄露给外人,这才把这幅图用特殊的方法绘制在善大的身上。”
“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既不是善家老大、也不是善家老二的。”黑禄儿冷笑了一声,“机关算尽,却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从阿飘手里接过那张图,认真的看了好几遍,半晌,摸摸自己的下巴,“这个地方……嗯……有点眼熟。”
“你去过?”
“是在很多年了,被迫去闯了一次。”
“被迫?为什么会是被迫?”
“因为要救几个胆大妄为、自以为是的蠢货。殿下、飘大人都知道,我不是乐善好施的性格,但也不会明知道别人有难,还会眼睁睁的看着不去管、任由惨剧发生的,对吧?尽管那个惨剧,是他们咎由自取,自己作出来的。”
“这个话说的很严重了,是有人自作聪明,跑到望月崖后山去了?”
“殿下说的不错,那还是很多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呢!”黑禄儿轻轻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我不是什么大统领,也不是黑家的继承人,更不是炙手可热的武状元,我只是众多赴考武生中的一员,准备第一次进宜青府。”
“赴考武生?”小殿下冷哼了一声,“那我就明白了,都是一群没有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