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做出这样的事。”
“一直……被关押着?”孟清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确实是他们吗?”
“对,因为事关外族细作这种大事,无论是京兆府,还是刑部、兵部,都不允许匿名告发的。哪怕是送匿名信,也会被查出来的。”晏远对这个流程非常的清楚,他解释道,“只有找到这个告发的人,刑部、兵部、京兆府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的。当初确实是从孟家庄抓走了几个疑似辽人的人,那个时候,边关的形势非常危急,跟辽人有一点关系都只有死路一条。”他稍微停了一下,看向孟清阳,“算起来,孟家庄也不无辜,就算没有后来的大火,也逃脱不了干系。”
“为何?”
“被抓走的人虽然不是辽人,但也是常年生活在辽境的大夏人,他们趁着灾荒,混入逃荒的难民之中,目的就是要为了给他们的主子传递消息,而告发的那几个人确实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交谈才做了这个决定,并不算诬告。经过后来详细的查实,虽然孟家庄看上去被牵连了,但你们族长在做什么买卖,族里的人恐怕不会不知道吧?你们跟外族之间的牵扯也是很深的,即便没有火灾,你们的族长和族老都是要吃官司的。”晏远看着孟清阳冷笑了一声,“你要早告诉是因为这个,也不用你忙活这么久了。”
“跟……跟他们滕家没关系?”
“无关。”晏远斩钉截铁的说道,“当年的调查非常缜密,凡是出现在孟家庄的人,都被详细的盘查了身家背景,滕家也不例外。他们家的确是来逃荒的,但跟别人不同的是,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当年滕家有人在西京做官,他们就是投奔这个族人去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滕先生的大伯,对吧?”
滕信义从孟清阳指控他家是孟家庄大火的罪魁祸首开始,一直都没有吭声,直到晏远问他,他才轻轻点了点头。
“没想到,贤弟对我的恨意竟然是源于此。”滕信义苦笑了一下,“大伯曾经说过,我爹和两位小叔叔可以活下来,就是因为有孟家庄的一碗热汤和一块饼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我爹和小叔叔本来想着彻底在西京安顿下来之后,就亲自去孟家庄答谢的,没想到……”他轻轻摇摇头,看向知道真相之后、一副生无可恋模样的孟清阳,“贤弟,你该早说出来这些的。那几个告发孟家庄的人,也没有落得好下场,和那几个为辽人传递消息的大夏人一起问斩了。”
滕信义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哀嚎,再看孟清阳,已经是泪流满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