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林、沈茶、金苗苗和白萌并排坐好,华尧和梅林、梅竹以及几个暗影一起站在他们的身后,默默的看着被狱卒带进来的牛闯和武非。
在华尧确认自己没看走眼,那个一瘸一拐的人就是望心镇大营的武非之后,沈昊林和白萌一商量,先派人进宫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宋珏,他们自己前往刑部大牢来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看到狱卒把两个人摁在石凳上,沈茶朝着金苗苗点点头。
“麻烦金大人了,请吧!”
金苗苗朝着沈茶笑笑,从梅林手里拿过一个小锤子走到武非跟前,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小腿。看到武非咬着牙、忍着痛的样子,金苗苗冷笑了一声,又在原地敲了几下。
“疼吧?是不是无法忍受呢?”她放下小锤子,走回到沈茶身边,“腿上有伤的人,哪怕是这么轻轻的敲打,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承受不住的。”
“要是本将军没记错的话,武非并没有腿伤,而真正有腿伤的……”沈茶看着武非,慢慢的说道,“牛叔,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既然你们都已经猜到了,我还能为自己辩解什么呢?”武非……不,应该是真正的牛县令苦笑了一下,看看沈昊林、看看沈茶,又看看白萌,轻轻地叹了口气,“大统领,我看到陛下跟你一起出现在望心真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这个预感了,你们离开之后,我就跟闯儿说,这个事应该是瞒不住了,必须要早点想出一个办法来应对。”
“我们在望心镇的时候,并没有见过你,你怎么确定瞒不住了?”
“闯儿见过你们之后,就回来跟我描述你们的样貌,也告诉了我,跟你们之间的谈话。”牛县令摇摇头,看看牛闯,“这孩子没有什么经验,这两年又一直坐在我的这个位置上,可能习惯了没有人反驳的这种感觉。所以,在面对陛下的时候,丝毫没有任何的顾忌。就这一点,我就知道要糟。但我也不能在你们还停留望心镇的时候,告诉他实情,只能等你们离开知道,才跟他说闯了大祸。”他停顿了一下,看看白萌,又继续说道,“本来以为还能拖上一段时间,谁想到国公爷和大将军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回京,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如何应对,就被你们给抓了。”
“为什么?”沈昊林目不转睛的看着牛县令,“我看您现在这样,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那为什么要让牛闯来冒充您,而您冒充武非,真正的武非又在哪里?”
“真正的武非……”沈茶板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牛县令,“就是县衙后院埋着的其中一位吧?他是撞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被你们兄弟……”她看看牛闯,“两年前的大病应该是真的,对吧?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但牛闯是从你生病的时候,就开始冒充你,代替你管理望心镇。”
“没错,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牛县令仰起头,表情有些无奈,“望心镇对于西京有多重要,不用我说,你们也都知道,所以,我不能出任何的事。”
“可还是有人起了疑心,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会被你们瞒住。可时间久了,不自觉的就会露出马脚。”沈茶看着牛县令,“你自己也说过,和以前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武非起疑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没过多久,他就对我产生了怀疑,派他的护卫跟着我,那些护卫都是有点本事的,我哥说,都是经过暗影训练的,想要防住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牛闯接上沈茶的话,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哥的病情已经大好了,只是他的脸因为用的那些药的缘故变得很糟糕,根本不能出来见人。”
“我曾经听说,有不少大病痊愈的人,因为汤药中的一些草药,整个人会变得很年轻,没想到……”白萌冷笑了一声,“牛县令和他们正好相反,这是为什么呢?”
牛县令和牛闯都默不作声,他们听出了白萌话里的讽刺意味,但他们也没有办法辩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