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说道,「我知道,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原因,还有一个不可言说的理由,对不对?」 「聪明!」金菁打了个响指,「要听哪个?」 「两个都想听,有问题吗?」看到金菁摇摇头,沉茶笑了,说道,「那先说说这个冠冕堂皇的原因吧!」 「如你所说,每个家族里面都会有一些很龌龊的事情,尤其是那种人丁兴旺的家族,就更是这样了,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出一些败类,这些败类又做了难以启齿的恶事。」 「不过就是欺男霸女,还能怎么样?」 「宁家和栾家那种事情。」 「那也不稀奇啊!」沉茶微微一皱眉,「就是听着很恶心,想要把施暴者大卸八块了。只是这种事虽然有违伦常,但不至于家破人亡,就算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足以定下这个罪。如果仅仅是以此定罪的话,恐怕全天下的人都能明白,金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灭口了。」 「当然了,肯定不能这么明显。」金菁叹了口气,「不过听父亲说过,当年金家的人确实是干了点天怒人怨的事儿,被人抓到了证据,就是因为证据确凿,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认罪了。」 「这么严重吗?是什么事儿?」 「当时家主的亲伯父、还有这位伯父的两个儿子,都挺不是人的,欺男霸女、强占人家的土地,放印子钱,还逼着人家卖儿卖女。」 「这……」沉茶冷笑了一声,「这些事儿别说是放在当年了,就是现在也是一个死罪啊!前两年一个州转运使,不就是因为这个被抄家灭门的?先帝、陛下对这种事儿更是深恶痛绝的,一旦知道了,一旦确有实证,那就绝对不可能姑息,也不可能善了的。」 「这个是当然的,不过,你先别着急,这还不算完。等你听完瞪圆了的眼睛,金菁冷笑了一声,说道,「当时的家主有个同母异父的兄长,据说原本人还是很老实的,但是也不知道后来怎么跟那个伯父的儿子们勾搭在一起了,干起了买官卖官的营生。他们每卖出一个官位,就会有大笔的金子入帐。」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个定价跟官位大小有关,小的一百两黄金,大的上千两黄金,但对于那些被他们抢占了土地的农民,十两银子就是天价,是要卖儿卖女才能还的上的。」 「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沉茶沉着一张脸,「当年太祖起事反抗前朝,打的就是这个旗号,我不敢说现在大夏没有这样的人,但起码不会像前朝那样,这么嚣张、这么明目张胆。」她看看金菁,「这些都是可以定罪的,不是吗?」 「但依照当时的律法,其实是不至于抄家,更不至于连累整个家族都倾覆的。」金菁拍了拍手,「之所以会倒塌得这么快,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就是那个不可言说的理由了。」 「不可言说,就是在上面的这些交易啊、往来啊,有不能说出来的一方呗,是不是?」 「聪明,小茶就是聪明,一点就透。」金菁点点头,「你想啊,他们买官卖官,肯定要有官缺的。虽然金家在朝堂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但是想要干这种买官卖官的事儿,必然得要有一个渠道的。他们的渠道就是当时皇帝的三皇子,你也知道前朝皇位争夺的很激烈,想要收买人心、想要让朝臣支持自己,就需要花费巨大的银钱,这些银钱除了自己的门客孝敬之外,主要的来源还是这种暗地里的买卖。」 「大氏族把持的朝政,官位也确实是比较容易买卖的,因为寒门基本上不会有入仕的,那么占据这些官位的就是那些名门望族的子弟,而这些人最不缺钱。」沉茶点点头,「这就是找各种门路给各位夺嫡的皇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