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洪志洲这拙劣的激将法。
杜衡头也不回,“哐”一声就把大门死死关上。
陈破同样被关在门外。
但他过来是接老板去野钓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他本就无需进门。
看洪家大少爷还想对大铁门骂骂咧咧,陈破便严格执行老板进门前吩咐的,先是用冰冷危险目光逼视着洪志洲,再伸手朝向洪志洲座驾,非常恭敬有礼说了声“请”字。
感受到陈破并未刻意隐藏杀气的危险目光,洪志洲大白天的忽然就有些寒毛直竖。
本来想骂的那些脏话,也瞬间就被吓得全憋了回去。
淦!
杜衡这狗东西从哪找的保镖,怎么看着这么吓人!
屁话不敢放的回到车上。
洪志洲一边发动跑车,一边拨通老爸电话,说了给杜衡下战书的前后经过。
“杜衡没同意吗?倒也不出我所料。”
“这小子能白手起家,确实不应该是蠢货,这种自降身份的事他也理当不答应。”
“志洲你回来吧,真正对赌局其实是定在五天后。到时候,我们一定能靠这次局中局,彻底把杜衡的钱全部套牢!让金石集团如今即将紧绷的资金链,彻底无以为继!”
“那爸
你为啥今天就让我来下战书?”洪志洲非常不解。
“今天让你过去,只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想挖个小坑试探一下,看看杜衡会不会犯蠢上当?”
“但现在看来,他不笨!”
那谁笨呢?
洪志洲脑海中刚蹦出这个问题,他随即就立刻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个不言而喻已有答案的伤心问题,他一点都不想回答!
杜衡回屋拿渔具时。
稍稍冷静下来后,也想到了洪家这么做的另一个可能。
洪家之所以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信息差小手段,或许并不一定是想让他缺乏准备时间,还有可能就是洪家故意挖这坑,想看他会不会犯蠢从而下他面子?
但对于这些猜测,杜衡都懒得去求证。
甭管这里面有没有坑,反正他没有跳进去,无所谓了。
洪志洲跑车离开没多久。
杜衡也终于收拾好钓鱼用具,提着箱子出门。
陈破发动汽车,再顺路接了牛发财,便目标明确开车直奔曲市南郊的一条小小野河。
水草丛生的狭窄河湾。
早已有四人沿河边分开小马扎坐着的,手持钓竿,都正聚精会神紧盯着水面浮漂。
四人身后各自都有保镖或助
理或手下尽心伺候着,全都是在默声做事,生怕吓跑了大佬们即将上钩的鱼儿。
杜衡提着渔具走过来。
却是一点嗓门没压低的招呼道:“抱歉啊,遇到个烦人苍蝇,有事耽搁来晚了,有谁开张了没?”
边说着杜衡边探头看四人旁边的塑料桶。
最靠近杜衡走过来方向的唐卫国,没好气瞪了杜衡一眼:“我这就要上钩第一条开张了,你一说话,鱼全给吓跑了!”
杜衡心中嘀咕你个万年老空军。
嘴上更是一点没掩饰的毫无诚意道歉:“抱歉啊,等我钓上一条赔你。”
“边儿去,我缺的是鱼吗?我缺的是钓鱼!”
随后。
戴厚德、楚寒以及唯一的女性李之瑶,听见或看见杜衡走过来后,也都抬手跟他打招呼。
同为万年老空军的戴厚德,视线始终不离水面浮漂。
楚寒以及李之瑶,却是钓竿放到手边支架上,跟杜衡认真寒暄了两三句。他俩今天都是应邀而来谈事情,钓鱼属于随大流陪着玩玩,谈不上喜欢。
“杜衡,你昨天突然攒了今天这个局的,是有什么特别重要事情说吗?”李之瑶先开口问道。
“咱们这五个人虽少,但若
只看曲市,场面可属实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