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天经地义道：“在你面前，我当然自傲。”
“除了家世以外，对于你，我有什么不好傲气的？但在场这么多古玩同行前辈，你上来说我鉴定第一流，我若承认那不叫傲，那叫自大自狂！”
“楚二少爷你自己这样没脑子，别又以己度人，以为我也跟你一样蠢！”
“混蛋！你又骂我！”
杜衡缓缓摇头否认：“楚二少爷实在太误会我了，我并没有骂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楚二少爷，有事就说事，想对付我也直接来，我都接着！”
“你刚才那话是想着把我捧高摔惨吧？是想着语言引我入彀吧？对此我就不明白了，你心里能不能有点比数？楚二少爷，你撒泡尿自己照照，你是有这随机应变智商的人吗？”
附近宾客们都哧哧笑。
这是换着花样辱骂楚家二少爷啊！
这杜衡挺勇！
有意思！
楚渝怀全程都被杜衡掌控节奏落于下风，此时听见众人嘲笑更拳头忍不住捏起！
所以说！
他一直觉得，耍嘴皮子不如直接开干！之前腼蜔追杀是这样做的，后来他上门砸店也是这样做的！
可偏偏这里是霍家主场，条件实在不允许！
而后面的霍勇看见楚渝
怀拳头又捏起后，急忙冲过来制止，凑到楚渝怀耳边：“渝怀，按照计划继续。给我个面子，别在这闹事。”
“而且你要真动手了，杜衡说不定还更得意，更诋毁说你莽夫！”
“到时候你的名声，可就更坏了！而且你想想跟你一起出席的楚寒，你要是冲动惹事，他回去肯定添油加醋告状的！”
最后说到楚寒。
楚渝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他始终记得自己心腹大患是什么，杜衡再气人，也只是眼前的跳梁小丑，远达不到他对楚寒欲除之而后快的高度。
而且霍勇说得对。
按计划来就行。
“杜衡！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你是否承认自己鉴定能力不俗？”
“当然了，有屁快放！”
该有的傲气杜衡自然不会刻意压制。
“那如果我跟你比鉴定古玩，你杜衡敢不敢跟我比？”
听见楚渝怀这个要求。
杜衡第一反应，这货怕是已经被自己给气疯了？
但随后他就反应过来。
这鉴定古玩的比试是楚渝怀自己提出，而他之前连用言语刺激设套都没有，楚渝怀应该不是一时失心疯提出要比这个。
可楚渝怀没听说学过鉴定，神智正常提出比试，那
就肯定早有打算。
比试过程会作弊？
估计是做的这个打算。
只是这作弊会做到什么程度，杜衡虽有天眼也心里没底。
打个比方，假设比试规则是从一堆赝品里最快速度找出真品。但如果楚渝怀作弊把他那一堆中的真品放最上面，杜衡这堆中的真品压下面，那就是神仙来也赢不了啊！
“我当然敢跟你堂堂正正比，但我需要先知道古玩鉴定比试规则，最后才能答应！”
可杜衡话音刚落。
楚渝怀还没来得及反应，李之瑶就急忙从远处走过来。
“杜衡，别答应！”
制止了杜衡，李之瑶又质疑眼神看向楚渝怀：“你根本就没学过也不懂古玩鉴定，却主动提出比试，你绝对是想作弊！”
“按剧本走！”霍勇在楚渝怀耳边小声提醒。
被人质疑这种非常有可能出现的现象，他们之前计划剧本时就已经想到并预设补救了措施。
甚至非常巧妙的。
就是以假设李之瑶亲口质疑，楚渝怀该如何进行一系列回答，做出的预案。
而其实不用霍勇提醒。
楚渝怀已经变成了暴怒至极的悲愤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