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还非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我很难过?”顾迟停下脚步,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坐下,“我、我没有意识到,原来,感情不受我自己控制,我以为,那不过是一时兴起。”
就好像,他随时能抽身离去,心里不会有半分感伤。
他不想,再喜欢上谁,牵挂谁;不想再被欺骗、被抛弃;他花了那么多年,才忘记有关那人的全部,他不想记起,也不想重蹈覆辙。
“89,我是被培育的、复制品,”顾迟以手抚额道,“我只是、试验品。”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就连顾迟的身份,也不属于他。
他没有父母、亲人、朋友,没有童年或成长的记忆,他只是个盗用别人身份的小偷。
“宿、宿主,”089被顾迟话中透露的惊天隐秘吓得目瞪口呆。
拿活人做实验,批量生产复制品?不管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永恒世界,这些都是被严格禁止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顾迟笑得眼若弯月,脸部肌肉绷紧,露出整整齐齐的八颗牙齿。
小玩意儿还真是好骗,说什么都信,住在他构建的脑域中那么久,都没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感知到,宿主的真实精神力波动。
089 刚松了口气,就听顾迟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阿卓?你怎么、在这儿?”
顾迟扭头看过去,半晌没说话,长腿舅舅的整体形象看着十分禁欲、严谨,可面对自己,他身上好像多了一丝烟火气和孩子气。
余知非捂着裆部,紧巴巴地说,“我、我先上个厕所。”
他一定是做梦了,小家伙怎么会光着身子,坐在他家楼梯上?
顾迟沉默地静坐着,直到卫生间传来冲水声,他忽然站起身,走进卫生间,伸手戳了戳余知非的后腰说:“我的脚底脏了。”
“啊?”酒醉未醒的余知非思维迟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连忙把顾迟推进浴室,拿起淋浴头,对准白皙的脚背。
“烫吗?”明明拿手背试过水温,确定不会烫伤对方,余知非还是问道。
顾迟摇摇头,眼里流动着潋滟的水光,他冷静地看着余知非说,“舅舅,我想你。”
“啊?”顾迟的声音很轻很轻,余知非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想要你,”顾迟踮起脚尖,伸出双手箍紧余知非的脖颈,贴近他的耳根,用极其沙哑的声音说,“你想、要我吗?”
话音未落,他轻咬住粉红的耳垂,伸出舌尖,一触即分地舔了舔。
像一根火柴落入油桶,汹涌的渴望瞬间烧光了余知非的理智,他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却先一步行动,双手紧紧搂住小家伙的腰,把他按向自己。
灼热的气息交错,他们狂热地亲吻,肢体交缠,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比之前经历的,还要极致、激烈、疯狂。
最后,两个醉鬼瘫倒在床上,全身上下布满艳丽的痕迹,满脸的疲惫和餍足,他们相拥着,沉沉睡去。
直至,被敲门声惊醒,余梓溪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哥,你今天、没去公司吗?”
余梓溪默了默,紧了紧手上的真丝睡袍,小声问道:“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还是,你生病了,要不要帮你请医生过来看看?”
余知非睁开双眼,被近在咫尺的睡颜晃晕了心神,他呼吸急促地说:“你别进来,梓溪。”
余梓溪后退了两步,深深地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心里很庆幸,今天来的是自己,而不是余家二老,她是不是也不该待在这里碍眼?
手里的真丝睡袍尺码是180的,不太可能是女人的,所以、不是那位,就是新男友?
小白猫身姿矫健地爬上楼梯,叼住余梓溪手里的睡袍,使劲儿往下拽。
“你想要?”余梓溪蹲下身,摸摸它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