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秘密行动处的秘书长向顾迟请示道:“邢先生,请您过目。”
顾迟还以为是什么机密文件,没想到却是周心怡雇佣私家侦探和黑客,准备黑自己?
顾迟轻快地笑了,“这是我的私事,你们、无需插手。”
秘书长秒懂他话中的含义,看来,这位先生的报复心也不小。
“我会转告他们的,”秘书长恭敬又热情地说,“不知,邢先生下午有空吗,我想邀请您共进晚餐。”
089道:“小爸爸,他想追你。”
顾迟笑着应允了秘书长,和089说道:“我知道。”
089道:“小爸爸,你不会真的打算,放弃余知非了吧?”
顾迟反问道:“为什么不呢?”
余知非能和相亲对象约会,他也能和别的男人约会。
“餐厅我来定,”顾迟推了推镜框说,“你准时赴约就好。”
说完,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
明明对方同意了,可秘书长心里却不太踏实,他猜不透对方脸上一闪而逝的决然,到底代表着什么。
顾迟订的位置很是巧妙,他和余知非都能远远地看见对方,却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089恍然道:“小爸爸,你是故意的。”
089抱着平板,一边关注着游戏页面,一边往自己的小嘴里塞草莓。
“我当然是故意的。”顾迟偏过头,刻意避开余知非的视线,和秘书长闲聊。
余知非如坐针毡,下意识地想站起身去找顾迟解释,臀部刚离开椅面,眼角余光扫到同桌的程茜,想起余家二老的精心安排,又默默坐了回去。
“怎么了?”程茜察觉他的异样,开口道。
“没怎么,”余知非顿了顿,鼓起勇气说,“其实,我没打算结婚生子,我之所以会来,是迫于父母的压力,抱歉。”
程茜闻言笑了笑,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不用道歉,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想结婚,我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一旦结婚生子,很难像现在这样,全身心地投入。”
“而且,我有男朋友,只是,他离过婚,还有小孩儿,我的父母不同意我们交往,”程茜道,“他们就是这样,总把我们当成懵懂无知的小孩子。”
“我、”余知非犹豫道,“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走了,是我……没有能力和勇气留住他,是我、对不起他。”
被余知非的情绪感染,程茜眼眶微红的说,“我男朋友是单亲家庭,他的母亲很强势、霸道、不可理喻,这造成、他的性格很磨人,是那种,无法拒绝别人的包子,他也知道这样不好,一直在看心理医生,想改掉自己的性格缺陷。”
可他的母亲,又怎么允许他摘下脖子上的枷锁,怎么能容忍他的反抗和抵触?
在蛮横无理和撒泼打滚面前,任何的道理,都不起作用。
最严重的时候,他甚至想抱着儿子跳楼自杀,他在母亲的控制下长大,活得憋屈又难受,他不想他的孩子,也变成那样。
和两看相厌的人,过一辈子,那是多么可怕的折磨。
背负着养老送终的道德枷锁,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极度窒息和压抑,饮食、作息、穿衣、出行,哪怕是沐浴露或牙膏的牌子,他都做不了主。
带着儿子,远走他乡,来到陌生的城市工作生活,而后遇见她,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意外。
程茜就像是他生命中那颗最耀眼的星星,可是,他又惧怕,那颗星星会跌落泥潭。
听完程茜和她男友彭宇的故事,余知非笑容苦涩地说,“你们、还在一起?”
“当然。”没了她,彭宇或许再也经受不住打击,而且他的性格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很多,他们在一起快三年了,也约好等事业稳定了,再考虑要不要孩子。
有家人祝福的婚姻未必幸福,没有家人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