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无措的孩子。
“不行,你们是甥舅,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能在一起,”老爷子怒火攻心,气得差点厥过去,“你想想你姐姐,邢卓是她的孩子,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骨肉的?”
“知非、你、”余老太太急得满脸通红,眼泪成串地往下掉,“孩子,何必呢,你们都是男人,怎么会长久?”
余梓溪从没看过哭得不成样子的老哥,可身为子女,又如何能谴责父母,她嘶吼道,“够了,够了,爸,妈,你们让哥冷静冷静,不要再为难他了,他也很难过。”
门铃声响起,余梓溪抹干眼泪,红着眼睛去开门,“你好,你们是?”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礼貌地说:“你好,是邢先生吩咐我们来的,这是我们的证件。”
隶属于军部的医生?余梓溪不敢相信:“你们、没弄错吧?”
中年人耐心确认道:“你认识邢卓先生吗?”
余梓溪点点头,“是认识,但是、他和你们、怎么扯上关系的?”
中年人含笑道:“这是机密,我不能说,这位女士,我们能进去吗,您放心,你要是担心我们的身份有问题,可立即联系军医部,核实我们的证件。”
“好吧。”看着也不像在骗人,余梓溪开门放人。
转身看见满桌的残羹冷炙,心里凉凉的,一点也不好受,还好冲突爆发的那刻,她就让保姆先带两孩子回卧室待着,否则,情况只会更糟糕。
两位医生上前为老两口检查身体,气氛忽然静默,就好像刚刚的激烈争吵从没发生过,余知非明知故问:“是邢卓让你们来的?”
中年人点点头,没说些什么。
余知非苦笑道:“他考虑得……还真周到。”
说好聚好散,就好聚好散,说到做到。
余知非想,也许回去,等着他的,只会是几堵空墙和冰冷的空气,他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