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生活。
这些,顾迟都懂。
余知非云里雾里地点点头,有种在做梦的错觉。
直到汽车停稳,顾迟从他身上下来,他才如梦初醒地眨眨眼,迫不及待地问:“真的吗?”
“如你所愿。”顾迟回以热吻。
余知非心底泛起浓烈又黏稠的甘甜,他按住对方的脑袋,反客为主地吻了回去,直至唇舌发麻,快要不能呼吸,才松开手,用饱含愉悦的声音说:“明天、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顾迟扯着他的领带往楼上带,他们拥抱、亲吻,缠绵,两颗心脏靠得极近,就连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近。
小家伙热情似火,把他压在墙上,踮起脚尖,疯狂索吻。
余知非浑身发热,血脉鼓噪,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吻了回去,宣告似的在脖颈间留下痕迹。
089被迫进入屏蔽状态,瘫在纯白色的充气浮床上,听着潮起潮落的海浪声,吧唧着鱿鱼丝,仰望着浩瀚无垠的星空。
与此同时,周心怡带着新认识的朋友来到了经常光顾的酒吧:red。
酒过三巡,包厢里烟雾缭绕,男男女女抱作一团,或亲亲搂搂,或上下其手,还嫌不够刺激的林跃然撒出一沓钞票,示意侍应生叫点人过来热闹热闹。
起初气氛还很和谐,大家都很给面子地笑脸相迎、推杯换盏,后来,不知怎么的,拉拉扯扯、磕磕碰碰,几名保安涌入包房,又被连踢带踹的赶了出去。
郑宇随手拉住同事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揪住送酒妹不放呗。”同事叹道。
想起先前莫名其妙为难姜蕊的女客人,郑宇哑声道:“谁在里面?”
和郑宇相熟的内保高喊道:“宇子,好像姜蕊也在里面。”
郑宇的脸因愤怒而紧绷,他拉开拥堵在走廊上的同事们,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有人暗道不好,慌忙挤出去,报告经理。
有人守在门外,不敢贸然闯入,怕惹上麻烦。
有人捏着手机问,要不要报警啊,刚刚邱严他们被打得头破血流,那群人可能嗑东西了。
拥堵在走廊的人群,忽然向后退去,几名身形魁梧的男人快步向这边走来,而后站定在门外,扭头看向队伍最末尾的,还穿着浴袍的青年,看到对方点了点下巴后,他们掏出电击棒,训练有素地冲了进去。
惊魂般的尖叫声、咬牙切齿地质问声、惊慌无措的逃窜声很快低沉下去。
癫狂失智的男男女女被撂倒,横七竖八的瘫软在地,郑宇躺在角落里,浑身是血,昏迷不醒,顾迟努努下巴,示意保镖:“赶紧送他去医院。”
而后,他转头看向衣衫不整,被郑宇护在身后的姜蕊,“把外套给她。”
劫后余生的姜蕊这才抬起头,循着声音看过去,声线颤抖地吐出几个字:“邢、邢卓。”
她的脸颊红肿,清晰可见几个巴掌印,泪痕未干,脖颈、手臂、大腿上满是伤痕。
顾迟说:“别怕,我在这儿,没人敢伤害你。”
姜蕊颤巍巍地点点头,被人搀扶着站起身,她抓紧外套,眼眶里渗出泪水,却咬着牙,没有哭出声,“郑宇、他……”
“会没事的,”顾迟虚搂着她的肩膀,向外走去,“走吧,我送你去医院,还能走吗?”
姜蕊点点头,费力地稳住绵软的双腿,向外挪动。
匆忙赶来的经理刚想拦住两人,却被顾迟带来的保镖反剪双手,压到墙上,“所有人,退后!”
沉重的脚步声向这边袭来,几名警察一拥而上,又同时刹住脚,和顾迟身后的保镖交换了下眼色,随后恭敬地向两侧退开。
“公事公办。”顾迟面无表情地留下一句话,虚扶着姜蕊走远。
几名伪装成保镖的特组人员快速简单地和警察交代完事情经过,急忙追了出去。
几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