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京城的新闻算是炸开了锅。
卓洪与马棍儿娶妻,竟然抬错了轿子!
一代头牌凤翎仙子,贪图名利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最终却以嫁给小混混潦草收场。奇怪的是,她竟然能忍气吞声,继续给马棍儿当媳妇?!众人都说一定是马棍儿拿捏了闵香伶的把柄。
更劲爆的是,闵李氏竟然为了卓家的家产,在大婚当日意图谋杀亲家母,被人当场捉拿,不日就要流放西北,做一辈子苦役咯!
“比起让她以死谢罪,不如活着痛不欲生……”卓洪放下手中的茶杯,“这次的事,还要多谢于天师和桑枝姑娘的帮忙。”
于娴娴:“我怎么看你一脸看破红尘,六根清净的样子?不会是受一次情伤,就终生不娶了吧?”
旁边站着的桑枝:……有被内涵到。
卓洪有种被人说中了心事的尴尬:“呃,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先以事业为重。好男儿应当胸怀大志,不该拘泥于儿女情长。”
于娴娴:“……仿佛曾经儿女情长的不是你。”
卓洪:“……”给留点面子行不行!
于娴娴:“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江南?你现在也是八卦当事人,过不了多久,这些八卦消息就会传到南方去。”
经济富足的地方,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就多姿多彩。具体在大夏国表现为,凡是发生的奇闻趣事都会很快被编纂成故事、戏曲之类的,传遍大江南北。
于娴娴猜,此时京城的书商应该在连夜编小作文了。
卓洪满脸无奈:“反正我在卓家,从小出门就是众人的焦点,习惯了。这次我家二老北上,因为婚礼的事郁郁寡欢,如今才有心情游山玩水,尤其是我母亲。我打算带他们在附近多玩几天,顺便拜访几位故友,等拜访完,闵李氏的案子也该结案了,到时候再回去不迟。”
于娴娴:“那有空多来九霄阁坐坐,我们山上的风景也很不错。”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桑枝。
卓洪道了谢,又说:“这次来还要再次谢谢桑枝姑娘,不仅在婚礼上帮忙,还救了我的母亲……”
这话桑枝已经听了好几遍,卓家也早就派人送过礼物,她推辞不掉只得收了。
卓洪说到这里,竟然又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母上大人千叮咛万嘱咐,说要我送给你的。”
桑枝:“真的不用。”
卓洪答:“这个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是我母亲在庙里求的符,说是能去晦气。她说未出阁的小姐给别人扮新娘,就是一种晦气……”
于娴娴:“噗。”果然亲妈,骂儿子毫不留情。
桑枝也是哭笑不得,只能把这张叠好的符纸收下了。
卓洪离开后,桑枝也走了。
房间里很快又剩下于娴娴一人,她让绿腰把调好的面膜端上来,往自己脸上敷。
绿腰已经见怪不怪。她看看天色,说:“今日还早,师叔,要不然咱们看会儿书?”
于娴娴:“嗯?”
绿腰瞪大眼:“师叔,门内一年一度的大考要到了,您不记得了?”
于娴娴:“……”我都穿到古代来了,还要期末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