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口左旁的神树真是引人注目,老远就能望见,树叶茂密,主干却似一个张臂而立的巨人。
树枝上垂着一些长白蓝布条,在风的吹动下,飘扬招展,一些小枝也挂着一些红色的小布条,为得是求愿祈福。人在树下,默许愿望,系着石块,然后抛挂树上,一次未成,再试一次,直至成功。如此这般神树才能运用神力助你成愿。
此刻神树腰围挂着一块大红布,树下摆着许多果品。树前一个带着面具的祭司,拿着一个挂有铃铛金属棒,正在做着古怪的动作,嘴里还念着难明的语言。这是在举行祭祀活动,为得是祛病除灾。树旁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白玄没去围观,对此不感兴趣,越过他们,直步向镇中走去,因为一点都不灵!
之前白玄学众人许愿,买来红布条,默许愿望:希望大叔快点回来,一抛就挂上,大喜,心想:真好,大叔很快就能回来了!等了一个月,大叔没有回来!又想到:可能是布条掉了,神树不对没挂住的布条成愿。便又许了一次,抛了两才挂住,结果等两个月,毛都没有。
看着手舞足蹈的祭司,又一件事浮现:那次大叔临走时把残刃交给他,白玄便打心底里认为残刃是宝剑。
后来发现这东西是真没用,什么都划不开,刺不破。先是认为没有开刃,便找来一块磨石,磨了三天,磨石都磨没了,残刃还是那样。
之后有听说宝物开启需要特定仪式,白玄心想,可能要滴血才能认主,便用刀划破手指,忍痛盛了半碗血,滴了几滴,果然残刃立马开始闪烁。这可把白玄乐坏了,心想:这不成了吗。结果马上就黯淡下去,白玄拿起试了试,还是那样。不甘,又倒了些,这回连闪都不闪。后来看人们祭祀,心中一动,晚上带着残刃,来到神树前,学祭司样子,头晃手摇,嘴巴嗯嗯,乱说一通。也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还引来一条大黄狗,追了白玄三里地。至此少年再也不相信神树!至于残刃,因为不舍得丢弃,也有了用处,便是当块硬铁,作攀登撬物之用。
想到此处,白玄又欣喜地摸了摸腰间残刃,心道:我就觉得残刃是个宝物!
今天三月九,按着乡约,尾数一、四、七、九,便是赶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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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八乡的居民都早齐聚琅镇街市,吆喝叫卖,讨价还价,好不热闹!大街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路中交谈的,有摊前争吵的,也也有店中醉酒胡侃的,时不时还有三俩孩童嬉笑追逐,也不知是谁家的!
白玄背着竹筐,提着农具,在这拥挤的人潮中,并不显眼,也只当是个普通农贩。不过有些相识的人,看见白玄便迎上去,问手中农器,价格如何,筐中又是何肉。白玄只说是鹿肉,众人没有掀开避晒树枝叶查看,只是夸了几句。但麻绳提着的农器很快就出手了,也不需吆喝,价钱也比一般的铁铺的高。
这都是因为大叔。
在他们眼中大叔是厉害、神秘的人,会制很好的铁器,时不时从山上带下些兽肉,有几种还很稀罕。先前人们还怀疑大叔的身份,觉得他是什么世外高人,或者武林高手之类的。
后来发现这人,就是个掌握点特别技术的普通人,为人少言,遇到些事,也很快就道歉避让。不过大叔人高马大,也没人敢来欺辱。
很快就来到了陈家铁铺。
白玄望去,只见宽敞的棚子下,两个伙计赤着上身,留着热汗,交替地捶打烧红的生铁,叮当作响。老板叫陈重,身材很壮,力气很大,不很胖。但是人们都叫他陈铁胖子。
相比其他人来说是胖了点。
陈铁胖子此时和一人正在争吵,态度强硬,据理力争。那人争吵不过,只能作罢走开。
白玄看他们争吵完,便直步上前,说道:陈老板,这又是在吵什么!
陈重看见白玄到来,一笑,又旋即骂道:妈的,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