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宁柔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抖了起来。直到顾首景将手搭上宁柔的胳膊，宁柔才缓缓的停止了抖动。
该来的，躲不掉。
宁柔只是害怕自己会像一缕青烟一样消散掉，如果两个时空的人碰面了，会不会引起什么不知道的效果。
“你信我吗？”宁柔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问了顾首景这么一个问题。
“你要相信自己。”顾首景摸了摸宁柔的头发，少有的温柔。
顾首景没有说错，宁柔问这个问题不是在意顾首景是不是会相信自己，而是宁柔现在连自己存在的真实性都不知道。
“如果，我说，我是...”宁柔咬咬牙，刚刚准备将自己的情况说出口，病床上的人却突然有了反应。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的母后，求你，求求你！”
病床上的人这一声呼喊，直接让宁柔当场定住了，顾首景也看出了宁柔的不对劲。
母后？
这个词顾首景也从宁柔的嘴里听过，还有那个步摇，还有这个床上的女孩儿，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在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顾首景刚刚准备喊医生的时候，床上的女孩儿突然睁开了眼睛，和宁柔一模一样的眼睛。
只是宁柔看起来更加像个活人，有时候冰冷，有时候俏皮，有时候会生气。
而病床上的这个人呢，眼睛里面全是恐惧，如果说宁柔看上去有着不属于十岁孩子的成熟，那么这个孩子就是完全有着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感觉。
宁柔知道这种恐惧的来源，如果这个人和宁柔做的是同样的梦，那么宁柔只想说，她表现出来的感情似乎比自己还要逼真。
宁柔现在是真的对自己充满了怀疑，她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书，所以对于各种事情的接受程度都很高。
科学也好，迷信也好，鬼神也好，宁柔全部尊重。
“别怕。”
这句话是宁柔对病床的女孩说的，顾首景看着宁柔直接做到了病床上，牵起了女孩子的手。
“你是谁？”女孩子看见宁柔整个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大大的眼睛看起来没有任何复杂的情绪，是自然而然的疑惑。
“我不知道我是谁，你又是谁呢？”宁柔看着女孩子温柔的笑了一下，然后反问了一句。
宁柔抓住女孩子的手，只想想要确定一下，两个人的直接接触会不会引来什么空间的扭曲。
目前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我是康宁公主，你又是谁没什么会在我的病房。”女孩子看了一眼这个病房，发现不是自己原来所在的地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宁柔将女孩子的这些细微表情都收在了眼里，她和宁柔很像，实在太像了。
“我也是康宁公主。”宁柔温柔的笑了一下，看着女孩子的眼睛告诉了她一个同样耳朵答案。
只有一旁的顾首景被这两个人的话，震惊的抿着嘴一眼不发。这不是生气，而是顾首景完全没有想到现在的这个情况，最开始的顾首景只是觉得或许顾母真的生下了双胞胎，只是从未对外界公开而已。
但是康宁这两个字，顾首景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那个步摇上面的字吗。
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吗，宁柔身上的古怪，如果说宁柔来自不同的世界，似乎有了更好饿解释。
总比顾首景以前觉得宁柔只不是私底下参加了什么组织靠谱一些。
一个十岁的孩子，再严格的组织，可以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打手，但是培养不出来一个样样俱全的人。
病床上的女孩看着宁柔眼睛震了震：“你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
“一年。”
病床上的女孩点了点头，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也是。”
“你怎么会在医院里，一醒来就在吗？”宁柔看起来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女孩子的存在，好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