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谁来说?”顾首景看着一屋子的真丝,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气场。
“顾,顾总…”厂长抹了抹自己头上的冷汗,害怕的话都说不利索。
“我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了可能我还能考虑放过你,等我自己查出来,什么后果就不好说了。”
顾首景嘴角向下压着,眼睛里也有人看不清楚的阴翳。
两个给厂长办事的员工见状腿都有些站不稳了,简直抖得像个筛子。
“说!”顾首景等了半天不见一个人说话,耐心已经肉眼可见的消耗。
“哥哥,我知道。”宁柔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主动站到了顾首景的旁边。
“哦?那你来说说。”顾首景上下打量了一下宁柔,眉头微微一挑。
别人不知道,宁柔知道,这还是在嘲笑自己上厕所的事情呢!
在场的人之所以一直不说话,也是因为大家都看见宁柔是从仓库里面出来的,所有的心里都在打鼓。
这到底是顾家兄妹设的局,还是真的被宁柔误打误撞。
“我本来是来找洗手间的,但是无意间听见这两个人说…”宁柔简单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即使未知全貌,宁柔听见的话就很清楚的表明,厂长谋私利。
“我妹妹说的话可是真的?”顾首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又盯着厂长认真的问了一遍。
“这,这个,我一上午都在陪您,哪里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厂长既不明确的回答顾首景的话,也不说宁柔完全是信口开河。
说气话来,一套一套的。
顾首景:“你这意思就是说,这里的事情你一概不知?”
“我确实不知道,肯定是这两个员工自己想倒卖,故意栽赃给我的!”厂长一听顾首景话里有意思,赶紧顺着接了下去。
宁柔听见这话也皱了皱眉,但是也自觉闭了口,开始到处东看看西看看,装出一副完全看不懂的样子。
“厂长,您说话可是要凭良心的!我看你的良心是喂了狗!”两个员工中一个瘦弱一点的员工听见厂长这样说,直接指着厂长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从一开始干这事的时候就是你拉着我们,每次我们最多赚点辛苦钱,你这是过河拆桥,做人没有你这样恶心的!”胖一点的员工此时也是满心不满。
拿着最少的利益,背着最大的锅。
“你们两个才是被钱蒙了眼睛,平日里在厂里我苛待你们谁了吗?你们自己做出的混账事,现在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厂长也极力撇清自己的嫌疑。
“就凭我们两个,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是个有眼睛有脑袋的人都知道,这事儿就不是我们两个可以包干的事!”
瘦子员工和胖子员工现在才想到,以前厂长说什么自己不方便,所有的事情厂长除了安排一下,都是由他们两个人经手。
哪怕是进出帐,也完全在两个人名下,每次厂长只是最后分现金。
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太傻了,现在除了跟厂长争论,他们根本拿不出来任何证据证明这是厂长的指示。
“那个做贼的会说自己就是贼,你们两个也不同再狡辩了,早点承认,我还能向顾总给你们求个情!”厂长说的义正严辞,好像这一档子事真的就与他毫无干系一样。
“顾总,是我们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但是这个厂长完全是在为自己开脱,是我们有眼无珠,但是顾总你是个聪明人,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怎么活啊!”
瘦一点的见风向不对,赶紧开始认错,胖一点的也跟在后面低着头,心里紧张的直打鼓。
他们并不知道这个顾总到底有什么实力,连厂长是个小人都看不出来,简直就是空有其名。
可是二人看不上顾首景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靠着这个人养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