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三天了,咳都没法咳,一咳嗽喘息不止。和他预料的一样,养母心功能始终不好,等于说心脏功能开始年老体衰了。装了支架的心脏照样受不了大刺激了。
如果是在国陟,他自己来,他自己组织的手术团队和护理团队都是熟悉的人,哪里需要像在国协这里来来回回不停沟通协调,甚至偶尔需要他板脸。
国协的心胸外是怕了他了,让一个主管护师在病房里守着了,再有管床医生坐办公室里随叫随到。
瞧瞧,周俊鹏不到半个小时再来一趟病房问问情况听大佬指示了。进来见到一群肝胆外科的来了,叹口气,是想,过后患者转去肝胆外再做手术的话,势必比他们心胸外的要更惨。谁让肝胆外的手术更大型。
“周前辈。”谢婉莹小声问前辈有关病人的情况。
“今天算是有所好转了。可能过两天会好很多。”周俊鹏说,“老年人,恢复是比较慢的了。”
听到这话,张华耀的眼眯了起来。
周俊鹏瞅着他神色不对,急忙闭上嘴巴。
前辈这话好像是在暗指家属过于紧张?
张小叔是大佬,会关心过度失去了专业判断吗?
医生给亲人治病是国协不让的内部原则。说那样会影响医生的专业思维最后遗憾终生。张小叔看来不介意这点。但是鲁老师很介意,国协的人很注意。
想到自己要给姥爷治病,谢婉莹回头看下大佬张小叔,再观察下鲁老师。患者的情况呼吸是不太顺,肺功能恢复是较慢。心功能可能用了药稳定住的关系,心脏收缩舒张活动尚可。周前辈说患者术后一天比一天好转应该是事实,但是,这种好转会不会再反复,可能需要医生更多的考量。
患者要进行第二次手术的,心肺功能能否支撑得住第二次手术很关键,最好询问专科医生的意见。
此时陶智杰转过身了,准备走出病房去找心胸外的同事。
谢婉莹想,俨然陶师兄是遵守和她讲过的医生不给亲人治病的准则,不认为张华耀能稳得住自己的心态所以不问在场的张华耀。为此,她两道秀眉拧了拧。
在她身边站着的宋学霖早就瞟见了她偷摸望张大佬的小动作,安静的褐眸不禁眨了眨:怎么,她对国陟的人感兴趣吗?
几个肝胆外的走去了傅昕恒的办公室里。
恰好常家伟在老同学这里串门,见他们几个来,搬了张椅子,指道:“坐。”
让谁坐?只有一张椅子。
应该是给陶师兄坐的。谢婉莹想,主动和宋医生一块避让。
没想到常医生望着她,说:“你坐。”
这个人?!陶智杰转回头,和宋学霖一块,四只眼睛立马锁住这位传说中的花花公子爷。
“女士优先,她先坐。我再让其他人去搬椅子。”常家伟对他们说。
信你才邪了。陶智杰和宋学霖四只眼睛继续盯住这个人。
眼瞧着这个气氛不对,谢婉莹走过去把椅子搬到了傅老师办公桌的前面,说:“陶师兄要和傅老师讨论病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