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
李三涯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呼唤,他心里不禁奇怪,这似乎是在喊我,我在做梦?
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更高了一些。
“县太爷”
李三涯似是被这声音吵醒,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个古代的案桌,自己右手边摆放着一块深褐色的木制手板,毛笔、墨砚。
他旁边整齐的站着两排身穿官服的士兵,自己身边坐着一个青色官服的老头,看起来像是衙门的师爷。
这疑似师爷的老头起身面朝自己,又喊了声:县太爷,这是堂上,您可不能睡着了。
看来刚刚是他喊醒了自己,他又看了看自身的衣服:一袭墨绿色的官服,头顶者滑滑的乌纱帽。曲领大袖,束以革带,幞头,乌皮靴。
而堂下则是跪着几个人,衙门外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李三涯赶忙掐了掐虎口,确定自己不是做梦。
他随即有些惊恐的想到:我本来看书累了打个盹,没成想居然穿越了??而且还成了县令?
师爷看他表情奇怪,便问道:县太爷,您是不是身体不适?
李三涯虽然心里已经翻了天,但他还是强装淡定道:无事。
师爷:好嘞。随即吩咐衙役道:既然县太爷无事,那继续用刑。
用刑?对谁用刑?
李三涯刚要发问,只见堂下跪着的一个身穿青衣的柔弱少女,喊道:冤枉大人,我什么都没做。
而一个面带凶光的衙役,无视了少女的喊声,径直走了过去。用木枷狠狠的夹向少女纤细的手指,少女手指已经被夹出血痕,看来之前已经被施刑过了。
少女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后,一直重复道:冤枉啊大人,我从没害过人,也不知道什么鬼上身。
李三涯作为一个现代人,哪里见过这等残忍的场面。他急忙喝到:住手。
虽然他还没搞清楚局势,但也不能坐视一个少女被这酷刑虐待,衙役停止了施刑。
师爷好奇问道:县太爷,怎么停下了?
这师爷的话给了李三涯一个提醒,他虽然阻止了对少女施刑。但他对眼前的情况一无所知,不知该如何处理。李三涯灵机一动道:本官身体突感不适,暂且休庭,等会再审。对了,去找个大夫,再把犯人的刑具先去掉。
师爷赶忙对衙役喝到:还不快去找大夫,太爷身体不适。
李三涯心想我让你找大夫是想看看这少女的伤势,他误会也就误会了,县太爷需要大夫,估计大夫来的也快些。
又有些谄媚的对李三涯道:县太爷我引您去后堂歇息。
李三涯点了点头,心想正好可以单独问问这人,眼下是什么情况。
来到后堂,他假装镇定的坐下,师爷关切的问道:县太爷,您先坐,我去给您泡壶茶,大夫一会就来。
李三涯:好,你泡完茶回来,我有事问你。
师爷应了一声,便去泡茶了。
李三涯趁此空档,赶快平复穿越带给自己震惊的心情。
他看过一些穿越小说,但这件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可谓五味杂陈。
困惑、惶恐、懊恼、迷茫、新奇交织在一起。
他对自己原本的生活并无虚无主义式的抱怨,他只想穿越回去多陪伴父母。
他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会遇到什么危险,又对这个新世界有些新奇。
不过这些情绪都于事无补,李三涯的眼神逐渐聚焦起来,眼下需要的是了解形式,保持冷静。他脑海里逐渐浮现起一些不属于自己的碎片化记忆,这应该是原主人的。
他快速检索了一下这些记忆,才明白自己穿越到了东汉时期的中平元年,此时正是黄巾军刚刚起义,三国的历史序幕也由此拉开。此地是东汉的最北境幽州的凉安县,自己是寒门中第的茂才,因在朝中无人,因此来到了偏僻之处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