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所以找到他们的住地,就能找到被当作食物的幸存者。
小何回去跟小简她们说了一声,便跟贺枫怀一起下了高速往前走,远处看有个村庄。
“刚才那波劫道的肯定还有同伙。”小何说,“小心点。”
劫道不可能全员出动,必然会有人留守看管“两脚羊”,甚至于有些人将捕捉同类当作食物的行为称之为“抓羊”,他们不以食人为耻,反倒自称“牧羊人”,这批人也不愿加入基地,基地里规矩多还要服从管教,他们在外头多逍遥快活!
贺枫怀拔出绑在腿上的军刀,舌尖抵了下腮帮,此时风又变大了些,沙子满天飞,但对她跟小何来说反倒是好事。
两人不约而同戴上护目镜与口罩,像两条鬼魅,悄悄潜入村子之中。
除却死掉的十个,村子里还有另外四个,可能是从来没踢到过铁板,贺枫怀跟小何找到他们时,这四人正在屋子里打牌,每人身边绑着一个没穿衣服的人,输了的人就要从自己的两脚羊身上割下一块肉放到赢家手边的盆里。
贺枫怀眯起眼睛,向小何打了个手势,对方会意,两人便同时发难,屋子里四个人还在热火朝天的赌呢,倏然脖子一凉,其中两个倒霉鬼脑袋就搁肩膀上转了三百六十度。
另外两个立马想掏枪,可惜贺枫怀跟小何更快,直接把他们的胳膊给卸了,同时一刀插中脚背。
贺枫怀慢悠悠地坐到其中一个位置,小何则在她对面坐,“打牌啊,带我们俩玩玩呗?”
地上四个人骨瘦如柴,身上多处被挖了肉,看着精神都不大正常了。
还活着的俩牧羊人战战兢兢,不得不忍着剧痛陪贺枫怀跟小何打牌,每输一把,贺枫怀就用军刀从他们身上剜下一块肉,小何也如法炮制,两人边打牌还边聊:“古代有种刑罚叫凌迟,罪犯活着的时候一刀一刀剐下来肉,听说剔的只剩骨头架子了,人还有口气。”
“今儿正好看看是不是真的,就是我这剔肉技术不好,你可别笑话我。”
“这话说哪儿去了,我也是头一回,玩呗!”
说是玩,贺枫怀赢了表示庆祝,要挖一块,小何输了表示生气,也要挖一块,两人胡乱出牌根本不讲规则,傻子都看得出来,她俩哪里是想打牌取乐,分明就是恶意折磨。
那两人平日里吃人吃惯了,不把人当人看,眼下自己成了两脚羊,居然也知道害怕,哭叫跪求,失|禁弄脏一地,终于求得贺枫怀跟小何停了手。
哪知这两人把牌一丢,转头就把地上四只两脚羊的绳索解开,贺枫怀双手环胸往边上一靠,四人便朝牧羊人扑了过去。
除了这四人外,屋子后头有个猪圈,里头还捆了三个瘦巴巴的活人,吃喝拉撒全在里头,猪圈里臭气熏天,贺枫怀叹了口气:“便宜他们了。”
显然还活着七个,在这七个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惨遭毒手,成了牧羊人的盘中餐,小何摇头:“也不知是末世把人变成恶魔,还是他们本就是恶魔。”
贺枫怀淡淡道:“旁人的事,与你我无关,我们自己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幸存者的七人里有两个女人,小何给她们做了简单的止血跟包扎,又留下了点食物,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眼巴巴瞧着她俩,贺枫怀说:“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到时候会建立一个新基地,你们要想跟着,也不是不行,但得自己想办法,或者以后去那里找我们。”
之前在村子里没有收人,一是因为附近幸存者的确是少,二则是因为没有单身女人,但到了新城市,想要偏安一隅过自己的日子就不那么容易了,哪怕贺枫怀忍住不动用空间里的物资,老老实实当普通人求生,她们这一群女人也不会好过。
她们不主动害人,可打她们主意的人不会少。
只有手里有足够的权力,才能真正安全。
“小枫,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