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重怀疑,是不是因为领导们觉得我们这批实习生最近太闲了,于是给我们安排了一项让我们都无法理解的工作任务,那就是排练一场舞蹈,作为系统里的一个节目,国庆的时候,参加演出。
这是个什么样的奇葩想法,让人无法理解,一群没有任何艺术细胞的人,要排练舞蹈,这不是搞笑吗?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领导随便说说而已,结果,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后面廖总把这项任务安排给了王芳同志,并且很快便开始着手找舞蹈老师给我们上课了。
这真是让我相当的无语,想当初,五音不全的我,因为是美术课代表,被迫也成了音乐课代表,每天下午上课前的领唱,让我丢人丢到了西天,每天都要被班里调皮捣蛋的同学捉弄一番,那个时光,曾经是我的噩梦。如今我终于逃脱了那个牢笼,没想到,又钻进了火坑,简直让我崩溃至极。
然而更惨的是,当班车拉着我们一堆人去艺术学校找合适的老师的路上,廖总竟然提议让每个人唱首歌,活跃一下气氛。
我的亲娘啊,这不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吗?
我立马低头悄悄地问可欣,“你唱歌怎么样?我五音不全,怎么办?”
“没事,我唱的也不好,我陪着你。”可欣信誓旦旦的说。
但是我觉得她一定是不理解五音不全究竟是个什么概念,大概也从来没有碰见过真的五音不全的人,而我绝对是所有五音不全的人里面,最为出类拔萃的。
值得庆幸的是,我坐在班车最后一排,这就意味着前面有好几个人要唱歌,给了我一段缓冲时间。
我绞尽脑汁的想,我唱什么歌不跑调呢?我能唱什么呢?好像世界上就没有不会被我唱跑调的歌。
上学时候,每天不重样的起头唱歌,没有任何一首歌能逃过我的独门绝技,原唱听到我唱他们的歌,一定会痛哭流涕的。
“可欣,你一会儿打算唱什么歌?”我紧张的问可欣。
“我唱《阳光总在风雨后》吧。”可欣想了想说。
“啊,真是个好主意,这个好像很好唱,怎么办,可欣选了,那我就不能再唱了,那我怎么办?我唱什么好呢?我的天啊,谁来救救我啊。”我感觉自己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然而紧张之时,时间就会过的飞快,眼看着轮到了可欣。
我猛然发现,可欣唱歌一点都不跑调,我的天,我怎么办?没有人陪我垫底了,一会儿我唱歌岂不是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谁来救救我啊,要不我跳车逃跑吧?不会被摔死吧......
很快可欣唱完了,轮到我了,我哭丧着脸,问了一句,“我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吧?我五音不全,唱这首歌可能会好一点。”
“噗!”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怎么行,哪有人唱这歌的,太不合适了,换一首。”廖总极不满意的严肃说道。
可是我哪管得了他说行不行啊,唱别的我肯定会丢人丢的更远的。
于是我不管不顾就这么开始唱起来,好在我记得歌词。
当我一张嘴开始唱,车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我直觉我马上要唱不下去了,调子完全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或许都不能算是唱吧,应该是快说不下去了,于是第一段结束之后我就不再勉强自己了。
我唱完以后,车里久久都没有人说话,廖总也没有再提意见。
可欣转头看看我,我看她已经快要憋出内伤了,看着我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好像在说,“你竟然能唱成这样,真是牛人。”(好吧,若干年后,可欣听到我女儿唱歌时,也是以今天这等内功忍住笑的。)
是的,我唱歌,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时中学时,被同学称为“千古一唱”。
我估计经此一役,今后再也不会有人逼着我唱歌了,他们应该还想多活几年吧。
很快到了一所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