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阳,范安然知道,山阳是二十一世纪的焦作,古代的焦作竟是这样的破败,低矮的城门,低矮的城墙,守城门的士兵穿着破旧的军装,看不出原来什么颜色,象一具雕像一样坐在城门旁的石头上,面无表情,绿菜叶似的脸上写满着愁苦。
从城门进出的百姓们没有几个,也是穿的破衣烂祅,缩肩塌背,苦脸愁眉。
这是啥朝代?皇帝是谁?竟然这样无能,让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唉,怎么来到这个破地方,我的命苦啊。”范安然心中暗叹着,五指拢拢侧面头发。
心中还在想着,曾经看过妈妈的家谱,安氏一族的祖籍在开封,焦作离开封不远,明天到开封看看,妈妈的先祖也许就在开封。
到了山阳城里,都是低矮的黑瓦黄泥房,这也比乡下村落的破草房强多了,明知自己没有值钱的东西,还是习惯性地用手拢了一下侧面头发,摸摸兜。
上那疙瘩打个工,先对付着吃碗饭再说,范安然想着往前走,一路走一路问,看看那个地方需要人干活,沿街的买卖都是不好,没人顾他干活。
且走且问,不远处有一大户人家,青砖、青瓦,白墙,门口聚集着不少人,都在往墙壁上看着什么。
来到这些人身后,看清这是一个告示,上面字用的是隶书告示,“西门府邸,家有小女,西门佳美,一十六岁,不幸病重,现寻一良家男娃,结婚,用以冲喜,赏铜钱一千个。”
人们纷纷议论着,“西门大善人家的闺女,可是得了很长时间的病,要死类,谁会让自家的娃和一个快要死去的女子结婚。晦气嘞。”
人们散去,只剩范安然一人立在那,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留着山羊胡的人,在守着告示。
范安然心中想着,西门大善人,也就是很有钱的人,富豪的闺女,得了病,肯定是重病,出一千个铜钱,雇一个假女婿冲喜。
心中想着,这也没毛病,古代的人缺医少药,各种办法都想的出来。
一千个铜钱儿,按所知道的古代知识,一个铜钱买一个包子,一千个铜钱儿,可以买一千个包子,替人冲喜,能得一千铜钱可也不错。
用五指拢拢耳朵上方的头发,正犹豫间,一旁留着山羊胡的人凑上来问,抱拳,“道士娃娃、在下西门府里的管家昂,姓刘,恁可有心嘞做冲喜的人。”
范安然一瞅眼前没有别人,就他一个,奇货可居,也对着刘管家抱拳,但他不能用东北现代口音说话,那样会招来麻烦,脑子里想着,顺嘴说出的是河南口音,“俺是想嘞,可这是嘞䀲气的事,俺又不想嘞。”
刘管家劝说着,“俺家小姐长的可是不赖嘞,齐整哩,是俺家老爷的老妞(最小的女孩),就是有点病,俺家老爷琢磨着,冲冲喜哩,病就好了。”
这时的范安然走了一天,又没吃饭,本来发酸没有力气,四肢僵硬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坐在门旁拴马石上,疲惫至极。
刘管家又劝说着,“瞧恁也是一个野道士,居无所屋,俺再给恁添一百个铜钱,一千一百个铜钱,恁就做个冲喜的人儿类,俺家小姐如果死掉,恁就可以出了西门家。”
范安然拢拢耳朵上方的头发,反问,“恁家小姐不死类?”
刘管家陪着笑回答,“不死嘞,恁就在西门府邸陪着三小姐,直到病好,吃喝不愁,此事可中嘞。”
范安然想想,暂时也没地方去,西门家三小姐的病肯定是很重,大夫治不好,不然也不会找个假女婿,用结婚的方式冲喜,可一想到二十一世纪还有自己的恋人柏维维,心中还是决定不去做这个冲喜的人。
刘管家看出来对面的小伙子不想去做冲喜的人,急着又劝,“恁做这个冲喜的人,是假结婚昂,不是真的类,俺家老爷手眼通天,有能类,恁这样的身份,老爷不会让恁做真女婿的哩。”
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