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吧。”张清扬没有起身,表现得不是很熱切。郑蓬勃把余默请进来,然后泡上茶,一直在偷偷观察着两人的态度。可是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同寻常,这两人与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差不多。
“余局长,有事就说吧。嗯……长话短说,我的时间有限哦!”张清扬偷偷扫了一眼郑蓬勃的背影。
余默点头,轻笑道:“张市长,简要汇报一下最近工作组的财务情况。”
“嗯,说吧。”张清扬表现得还是挺冷淡。
最近,市委市政府关于余默流传出了两种信息,一种人感觉余默或许成为了张清扬的情人,要不然才不会被提拔。而另一种自以为是地觉得余默在南海省高层有人,换句话说也许和上面的某位副書記、或者副省长有关系,张市长才会不得不提拔。而最近,随着张清扬的种种表态,更加让人以为余默是上面有人了。
作为一名单身女人,“上面有人”是一个双关语,官场内部都明白它的另一种意思。张清扬有意造成这种假象,为的就是不给自己和余默增添麻烦。余默也明白领导的意思,也就不好反驳,只好默认了“上面有人”的意思。反正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一个女人,上面有人也很正常。再说她又单身,这不算违反道德。
望着郑蓬勃把门关严,余默这才轻叹一声,皱眉道:“市长,最近局里的分歧很大,因为我按照您的意思,给工作领导小组拨过去了两百万元,这让孟非局长很不满意。总在会议上找我的毛病,他说今年超过财政预算外的钱太多了,以后一定要紧收开支。”
张清扬冷冷一笑:“我们的财政收入这几年偏底,收入太少,所以感觉支出太多。以我们的城市基础而言,这点财政支出算什么?这个孟非……怎么就是不按照我的意思来办!”
余默抬头望了张清扬一眼,说:“市长,最近孟局长与市委……那边联系得比较多,刚才我出来之前,又去找方副書記了。我想……这些多半是方副書記的意思!现在赵悦调走了,孟非就成了……”
张清扬点点头,挥手没有让她说下去,他知道余默的意思是孟非成为了方少刚在财政局的发言人。财政局例来都是政府首脑的主管领地,方少刚却抓着死死不放,这事办得有些不地道。以张清扬对孟非的了解,这是一位老实巴交的干部,换句说话就是軟弱无能,有这么一个人对方少刚事事躬亲和余默对着干,将来总归是个事。
见张清扬不说话,余默又接着说:“孟局长本来是不想在财政局工作的,他的意思能在退下来之前转成正厅也就满足了,这人野心不大。要不然赵悦过去那么欺负他,他也不会忍着,其实他一直等待着能再进一步。在孟局长的心里,对方書記也不是很满意,他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傀儡,任何干部都不想这样吧。”
张清扬眼前一亮,这到是一个值得重视的消息。一但某个人的自尊受到了对方的伤害,无论对方对他再怎么好,他的心里也不会有什么恩情,相反还会充满了怨恨。
“余默,别得罪这个人,争取别和他针锋相对。”沉默良久,张清扬开口说道。
“市长,您放心吧,我与孟局长的矛盾都是因为工作,他对我这个人还是挺有好感的,必竟这两年局里的实际工作都是由我来做。至于最近和我对着干,那是因为……”说到这里,抬头扫了一眼张清扬。
张清扬会意地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想和我对着干吧?”
余默羞涩地笑了,“这也不完全是,因为他没有自己的思想,他也是听别人的。”
“呵呵,你呀你……”张清扬指着她笑了笑,“没别的事情了吧?”
余默笑道:“市长,怎么了?没别的事情我就不能找你了吗?难道你还真怕和我传出什么来?”
“哈哈……最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张清扬挺喜欢余默这种敢说话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