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和上官英追一齐来到宁陵府,这里的冬雪覆盖了整个宁陵府的亭台楼阁,屋檐上白茫茫一片。
苏媚和上官英追在涿江尾下了船,一起去了上官英追的表姐家,表姐夫也是宁陵府的员外郎,见到表姐夫,上官英追按礼数参拜,苏媚也学着上官英追的动作旁边跟着一起拜起来,表姐紧着说:“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复杂的礼数,赶紧进了屋,取取暖。”表姐夫也连说:“嗨呀,表姐夫这以后还得仰仗贤弟,有什么事就跟你表姐和表姐夫说,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不错,这宁陵府冬天里虽比不上漠北的凛冽刺骨,但也需多加衣裳,烤了暖炉,烘了双手手才行。
于是,二人说笑着跟着表姐表姐夫穿过庭院来到堂屋,坐在两侧的老红木太师椅上,两个丫鬟端了茶来,从茶托上端了秋末新摘的尖叶,冒着白气,表姐夫道:“贤弟,尝尝这宁陵府丘陵上种的毛尖,今秋刚摘下的,尝尝看怎么样?”
“嗯,味道浓烈,颜色质朴,想必这定不是第一泡吧?”只见上官英追先用手从茶杯边缘扇了扇,闻了气味,接着抿了一口,道:“好茶好茶,一闻就是鲜亮,滋味醇爽,叶细似针毫,刚下的烫水,这针叶也舒卷了,不错不错。”
“贤弟有见识,这第一泡当然是浸了茶壶的,养壶养器,这品茶也是功夫,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表姐夫带着笑意又道:“贤弟,今年刚过了秋,来此寒舍,想是有要事将办,这位姑娘又是贤弟的什么人,家住何方?”
“哦,表姐夫,刚刚忘了介绍,这位就是我少时的玩伴,明叫苏媚,叫她媚儿姑娘就好了,此次来贵宝地正是带我发小回京,在这有些事要办,耽搁些时日,向表姐夫和表姐借些银两,事出突然,不好解释,等以后再加详说。”上官英追此刻有点脸红,这借人银两的事他也不好开口,可是一路上回汴梁需要好些银两,不好再花苏媚的了。
“哎呀,表弟,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事叫你表姐夫帮你一并做了去,你们两个赶紧进屋暖暖,天气转冷,都冻坏了吧?”表姐乃上官英追父亲亲姐姐张氏上官穆张穆氏之女,几个人说话都冒着白气,表姐张罗着给表弟和媚儿姑娘收拾房间住下。
就这样,苏媚和上官英追分别住在了后院东西厢房,屋子里有暖手炉,西面小炕上有条案,一张大绣凤落地屏隔在床和饭桌中间,屋内摆设中规中矩,按员外的的级别也是极好的了。
上官英追来到西屋,嘱咐苏媚好生休息,一路舟车劳顿累坏了身子,苏媚说自己年轻,身体没那么弱,休息一宿好了,还问倒底有什么事需要在这里耽搁这么久,上官英追急说,这件事不用你管,等办完了自然就回去,你就好生在这里修养些时日,表姐都不是什么外人,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跟表姐要了去。
苏媚讪讪的道:“我这里有银两,无需外借,需要什么我自己也能买来。”
“哎呀,我的大小姐,都说了,等去了汴梁就是老家了,什么都有,不需要你来照顾我,都到这了还客气什么,赶紧拿了暖炉暖手去,脸都冻红了。”上官英追紧忙回道。
“就你能,快去休息吧,我不用你管。”苏媚也佯装困了,要脱衣服睡去。
“对了,刚刚的茶你没品过吧,我去拿了来,给你尝尝。”上官英追速度走出于内,不与她纠缠。
待上官英追取回茶品,一看,苏媚居然褪了衣物,只剩一袭白色底衣躺在床上,合了眼,也不知谁没睡,苏媚其实是生气上官英追什么也不告诉自己,此次是办什么事也不知道。
上官英追小心翼翼的把茶品端到供餐桌上,一壶尖叶,两只红泥杯子,就当热了屋子,随后出了屋。
第二日一早,苏媚没等天亮就醒了,但是水了一夜感觉身体不太舒服,肚子鼓鼓的,麻麻酥酥,下床一看,吓了自己一跳,一大块血迹染红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