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你带人随后过来,我不放心,也先上去了。”宗青阳跟李叔说了一句,也朝着谈御的方向赶去,其实宗青阳看到齐家人的时候,也是想先上山的。
李叔看着谈御跟自家少主一前一后的上了山,少主心急山上的情况,没发现,谈公子使用的身法,可是齐家的独门轻功身法啊!李叔不解,但也没出言说什么,怕扰乱了人心,就带着人跟在两人的身后接着也上山了。
谈御上了山,就见在齐家众人中间的夜露满脸血泪,跪坐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的师父,忙加快身法闪身上前到了夜露身边。
“师父......夜露......”谈御声音颤抖,压下心底涌上来的不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夜露,你先莫哭了,师父如何了?”
“师父......师父......”夜露泣不成声,嘴里只喃喃着师父。
贺兰老人不放心夜露,便一直提着气,这会见谈御来了,转眼微笑的看向谈御,“阿御,你来了。”
“师父......”谈御看着师父跟夜露的样子,知道了,师父恐怕是......“师父,对不起,我来迟了......”
这时候宗青阳也到了,看到师父和师妹师弟的样子,跪在了师父身边,“师父,都怪青阳没能及时赶到,师父您才......”宗青阳根本说不下去。
“青阳也到了,”贺兰老人这下放心了,“都莫要悲痛,为师的身体本就不行了,就算今日齐家人没来,为师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青阳一直都很让为师放心,阿御如今这么看着,也沉稳了许多,为师如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夜露。”贺兰老人看着夜露的血泪,“为师走后,你们师兄弟二人要多多照看着她,莫要叫她想不开,叫我走的不能安心......”
“师父!”
“师父!”
宗青阳和谈御悲恸的大声叫道。
李叔带着宗家众人一上来,就听见自家少主和谈公子悲恸的声音,率人与还在山上的齐家众人对峙,自己上前对着躺在地上,靠在夜露姑娘怀里的贺兰老人施了一礼。
“十几年不见,李霆容在此送贺兰老人,您老人家一路走好......”
李叔这一礼久久不见起身,直到略微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才起身。看着自家少主师兄妹三人悲恸的样子,尤其夜露姑娘那一脸的血泪,刺得人眼睛生疼。
“少主,谈公子,贺兰老人已经去了,两位......节哀,齐家人还在此地,不能让他们扰了贺兰老人的清静,还有姑娘,两位公子,咱们得尽快处理眼前之事,姑娘若再这般下去,于姑娘的身体大大不利啊!”
宗青阳和谈御听着李叔的话,看向了还在流着血泪的夜露,还有周围虎视眈眈的齐家人。两人双手紧攥,站起身来,转身双眼含恨看向齐家众人。
“齐如风,你齐家在贺兰山行如此之事,难道不怕我宗家报仇吗?”宗青阳含恨出口,一贯的礼仪风度全然不顾。
“宗家贤侄这就严重了,我与贺兰老人乃是私仇,跟汴州宗家可是无关啊!”齐如风见贺兰老人一死,此行目的已然达到,好整以暇的回着宗青阳的话。
“我师父常年不下贺兰山,你与我师父有何私仇?”宗青阳追问。
“当年我夫人产下天远,身体虚弱,后又被人重伤,我带着夫人来求贺兰老人医治。可贺兰老人却说生死有命,我夫人命当如此,眼睁睁的看着我夫人去了,我不该找他吗?若是他当初肯出手相救,何至于让我儿天远从小就没了娘亲?”齐如风想起夫人之死,气怒言道。
看着宗青阳和谈御有些不解的样子,李叔开口说道,“齐如风,你只知贺兰老人不愿出手救你夫人,你可知贺兰老人那时的身体已然快要不行了,能坚持这许多年全是仗着贺兰老人的独门心法霸道,还有贺兰老人冠绝天下的医术。若是当年贺兰老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