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齐家就在离贺兰山不远的山城,早知道传言非虚,贺兰山中都乃神仙中人一般,天远应该听家父的,拜入贺兰老人门下,那样早早便能有幸见识姑娘的风采了!”齐炎语气遗憾道。
“......公子过奖,”夜露从不知还有这等说法,不过这公子真是会哄人开心,自己貌不惊人,便这般夸人。“这是哪个话本上的说法吧,山上确实有一古琴台,琴台下琴溪蜿蜒流淌,琴声也是似有若无的,不过自古便有,出处已不可考,怎么直接安在了师父头上。”
这姑娘还是笑起来好看,不然真的很像仙子下凡那般,随时会飞走的感觉。逗笑了夜露,齐炎道,“天远冒昧了,听继之说,姑娘在贺兰老人门下,习医,却不会武,这是为何啊?”
夜露喝了口茶水,说,“这没什么,毕竟一路还要劳烦齐公子。师父说他的心法不适合我的体质,便转而习医了。”
“......”这姑娘说的,好随意,拜入了传说中贺兰老人的门下,却不修武道,单习医道,真是浪费这一身的好机缘。“离令师兄大礼之期,时日还早。天远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姑娘救治两个朋友,他们伤势有点重,一般的大夫都说让准备后事。只要姑娘看看,若是实在没救了,在下也不强求,我们直接便出发去汴州。”
“齐公子客气了,公子的朋友在哪,我们现在便去看吧,伤势越早看越好。”夜露放下杯子,想这人是谈御朋友,人家为了来接自己放了伤重的朋友在一边,自己应该要帮忙的,便站起来道。
镇子外的林中河边,树下一靠一躺两个人,浑身血迹斑斑,还有一人站在旁边,警惕着周围的环境。突然听到脚步声,浑身紧绷,警戒的看向四周。“姑娘,这边请,因为他们的伤势可怖,怕吓着镇上普通人,便把人放在了这林子中。”听到说话之人的声音后,放松下来,朝着来人的方向处,躬身行礼,“公子”退到了树下一侧。
齐炎与夜露径直走向树下两人处,夜露蹲身在昏睡躺在地上的人一侧,看着这人胳膊胸前多处似被野兽利爪抓过的痕迹,伤可露骨,右手三指在此人手腕处,凝神诊脉,又查看了眼睑,从腰间绑带里取出针来,飞快在那人身上下了几针。告诉齐炎“针先莫动,耽误时间太久,我先用银针稳住伤势,早前处理潦草,但还有救,只是需将养许久,最少也得一年。”如是一番又看诊了靠着树上的人,“这人轻些,所以还有些意识,我找些药好生包扎,吃几服药,我再佐以针灸,不日即可痊愈。”
齐炎看着夜露这么诊完,两个人还全都有救,激动道,“只知道姑娘习医,竟不知道姑娘医术这般厉害。伤势这么严重,我本已经放弃,只是心有不甘,才冒昧请姑娘一诊,如今竟都可治愈,贺兰老人神医圣手的衣钵传人就是姑娘了吧。”
“齐公子过誉了,只是他们伤势太重,不宜长途奔波,还是先把他们安置了吧。”
“这是自然,卢令,去把我们的马牵过来,再去找辆马车过来,”齐炎应了夜露一声,对一直在树下一侧待命的人道,身着藏色短打的男子欠身领命,“是”转身走出林子。
接着对夜露说,“我们把人放在马车里,先去最近的镇子上,姑娘稳定住我这属下的伤势,就留卢令照顾,我们在前往汴州,绝不会误了青阳兄的喜事,可好。”夜露点头应下,“自然是好的,我本也无其他要紧事,只是劳烦齐公子给谈御写封信,说一声便好了。”
不多时,卢令牵来了一辆马车,还有三匹马回来了,齐炎跟卢令把伤重的人抬到马车里躺下,牵住自己马问,“夜露姑娘是骑马还是坐车,车上被弄得脏污不堪,不然还是骑马吧,马是足够的。”
“我还是在车上照看着点吧,嗯......卢令......是吧,你驾车尽量稳一点,他们伤势不能太颠簸的。”夜露说着就上了车。卢令回是,行礼让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