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女帝有可能是借着呼古家族隐瞒隐皇一事,罢黜他的太尉之职,呼古恪暗暗着急。
他以前也多身在乐国,与朝中人并不像他小叔叔那般深交,本来荔非、没藏两家族与他有志一同,可为盟友,结果却被那该死的呼古渊暗杀。
难道,暗杀两位族长是受女帝指使,就为了罢他的官职之时,没人会为他说话?呼古渊投靠了女帝?
要不然,他才回来不久,女帝是怎么知道荔非、没藏两家族与呼古家族有联系呢?
呼古恪脸上神情莫测,女帝淡淡道:“太尉不言,是觉得姚相的话不对吗?”
大臣都看着这位新任太尉呼古恪。
呼古恪刚回来不久,朝会没参加过几次,但是,却对姚相不以为然,这是朝臣能感觉出来的。
朝臣都觉得这位新太尉官威甚重,没有原来那位族长的谦和,那位痴恋女帝,助女帝掌管西羌,颇受女帝倚重。
这呼古恪似乎底气不足,偏爱内斗,听说隐皇就是他害死的,如今,又和呼古渊斗得如火如荼,还让荔非、没藏两位族长死于非命,长此以往,呼古家族要没落了。
呼古恪听到女帝问话,忙道:“臣觉得姚相所言极是,西羌国面对乐国挑衅,也不能示弱,不然乐国会得寸进尺,保不齐他们会再次侵入我国。”
“那依太尉所言,该当如何?”女帝问道。
呼古恪想到呼古家的三老夫人还在闹他,让他给女帝施压
,接回呼古谈,他举着芴板,躬身道:“臣以为当据理力争,迎回使臣,不然难以阻止百姓对乐国心生怨恨,两国仇恨更深,至于乐国陈兵边境,我西羌男儿多年练兵,还不曾有一场正经大战,若他执意要战,我们自然奉陪,切不可怯战了。”
“听太尉之言,似乎胸有成竹,想必太尉已经有抵挡乐国长弓弩的办法了?”姚彬脸上带着喜色。
“这个……”呼古恪结巴了,“这个……尚未找到办法,可是,那长弓弩也不过是乐国的吹嘘之言,真正实战,未必能射那么远,长弓弩,也不过是弓弩,怎会达数十丈之远。”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两国交兵,岂能拿将士们的命去做试探。”女帝皱起眉头。
“皇上,听说长弓弩乃是西凉郡王王妃献图制造,西凉郡王乃西羌未来主君,如今两国生了嫌隙,他有责任从中调停,罢了兵戈之事。”御史细封明德道,“还有,乐国扣着使者,不如我国用周王换回……”
“不可。周王乃是与西凉郡王对等,岂可为了呼古家族的人就放他回乐国,那样西凉郡王安危,如何保障。”刑部尚书没藏通道。
没藏家族的人转眼就开始站在了女帝这边,支持谢临了。
呼古恪暗恨。
这种局面对呼古家族太不利了,若他再不做些什么,只怕情况会更糟。女帝在各个家族中也是很有威望了。
若这个时候,除
去女帝,那些家族失去了主心骨,也不会把呼古家族怎么样。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必须有所抉择了。
呼古恪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臣以为既然正面不能与之抗衡,就只能迂回,臣建议派人与乐国将领商议何谈,暂时拖住他们,皇上可传书西凉郡王,让他为西羌国周旋,总不能用他制作的长弓弩,攻击他的母国吗?”
“若乐国依然不依不饶,不肯退兵,又如何?”姚彬又问。
呼古恪不耐烦,“姚相,怎么要长他人志气?莫非姚相是思念故国?想要我们再次做他们的附庸?谢郡王之妻就是姚相外甥女,她似乎与姚相不是一条心,怎么还用长弓弩对付我们?她可是未来的西羌国皇后。”
“长弓弩虽是她所献的,武器罢了,对付的是乐国的敌人。”姚彬道,“乐国对手可不止西羌国。她今日能帮乐国,日后为西羌国皇后,也就能帮西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