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兰景翰不太容易。
因为谢临之前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个人,秦瑶更没有。
对于这样的人,李彩娘也不敢贸然派人潜入他府中,往他身边凑,那会打草惊蛇。
但李彩娘毕竟是谢临看中的心腹,行事很有章法,非常谨慎,很让秦瑶放心。
李彩娘那边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出什么结论,但是,却需得提醒他们的人防备兰景翰。
当听到女儿提到兰景翰这个人不对头,秦增辉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看着秦瑶,“瑶儿,你是不是有点儿杯弓蛇影了,兰景翰这人又无实权,为人又和善,怎么会跟皇上作对呢?你不能仅凭他送小妾给,就断定他威胁谢临。这话,你对我和你娘说说,也就罢了,若让他人知道,定会说你疑心太重,而且有挑拨天家骨肉的嫌疑。”
“是啊,你爹说得对,你紧张过度了,这样不利于你养胎。”姚珊也道,“这些事情你不要操心了,你若无聊,翻翻姚记的账本也可。”
爹娘是武将,还对那些阴暗之人抱有幻想。
“我更希望我弄错。”秦瑶道,“可是,有能力的皇族有谁呢?赵王、雍王他们都被人盯着,不敢动作,萨森、呼古艳艳在礼宾院,也不敢轻举妄动,那个吉成问之前受吉成学牵连,本来就已经官职低微,若无人撑腰或者逼迫,怎么敢派人去搅闹鞠越、昆珈的婚礼?”
“鞠越是谁?鞠越是国师之子,皇上的亲外甥,吉成问能不知道吗?秦远这些年在长公主府、秦府,他出现过吗?即便二叔后来出事,他出现过吗?秦远死了、长公主死了,他出现过吗?怎么这么久了,就去闹鞠越的婚礼?说为秦远报仇,我一个字都不信。我让人查了,吉成问被判斩刑,但这人没等被斩就自尽了,只要稍一打听,这人早已经病入膏肓,他的妻子儿女全都逃之夭夭,一大家子,逃离故居,只把他扔下了?”
“有人用钱买通了吉成问,吉成问本就要死,他索性为了银钱答应了,若事发,也只死他一个。我目前只是没证实谁收买了吉成问。我没再追查,只是因为皇上不希望别人继续深查,皇上知道,做这种事的必然是兰氏皇族。”
“恰在这时,我发现兰景翰与赵王关系很好,赵王府的侍女说赵王府烂透了,早晚化成血水,她的话什么意思?她的话是说赵王做过十恶不赦的事情,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一个皇子,会掉脑袋,应该只有谋划谋逆篡位吧?可是他并没有直接出手,他有帮手,这个帮手不可能是他的竞争对手,只能是朝臣或者皇族成员。那我怀疑兰景翰不很正常吗?”
秦增辉、姚珊没料到秦瑶居然背着他们做了这么多事,他们一时间还是不太相信秦瑶的判断,但也知道若不调查清楚,秦瑶不会安心。
秦增辉道:“好,我会跟你祖父和你二叔打听打听,毕竟,长公主也常在秦府,说不定他们能知道一些。不过,瑶儿,你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在调查皇族成员,者若被皇上知道了,可不得了啊。”
“省得,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人知道,若万一被人知道,那也是为了能够逃命、活下去。”秦瑶对姚珊伸出双臂,让姚珊抱她,“娘,我们都必须活下去。”
秦增辉与姚珊回了秦府,摒退下人,他们把秦瑶的怀疑大致说了,秦显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着。
而秦增亮则立刻道:“兰景翰私下里跟长公主不太走动,但是,每年,两府的礼物都价值不菲。”
姚珊道:“那些礼物可还在吗?”
“应该在吧,现在是鞠监正的了。”秦增亮道。
“我想起来了。”秦显突然道,“我上次受伤,做了个梦,那个梦里,皇族人死的死,逃的逃,可兰景翰却是在的,毫发无伤。”
“那爹的意思是兰景翰真的可能有问题?”秦增辉问。
“时也,势也,就是他原本没问题,可是,随着魏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