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不过是闷得无聊,跟谢临斗嘴,哪里真的会无理取闹呢。她摇头,“我爹、娘还领着帝都防卫的差事,怎么能进府里陪我呢,我是逗你呢,看你紧张兮兮,都不像你了。”
谢临横了秦瑶一眼,“我能不紧张吗?若他们拿住了你,我只有乖乖受他们胁迫了。”
秦瑶一下子就想到鞠越说的话,他说她就是谢临的变数。
秦瑶靠近谢临,依偎过去,“好,听你的,我们回去。”
但就在车子刚刚启动,胡烈当来了个急停,秦瑶忽悠一下倒在谢临怀里。
“郡王,我们被围了。”胡烈当道。
谢临冷静地将左手腕上的“星芒”递了出去,“这个给你防身。”
胡烈当接过去,“他们手持弓箭,不是一般队伍。”
“给城防军发信号,忠勇伯会得到消息。”谢临很冷静,“应该是云寂的云骑尉。”
秦瑶没想到她只是出来“透透气”便真的有人要抓她,而且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胡烈当发出了信号,但那焰火在白日并不明显,也不知道城防军是否能注意到。
谢临与秦瑶在车中尽量压低了身子。
这时,一人大声喊道:“谢临,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你还不出来见一见吗?”
谢临在秦瑶耳边道:“是呼古谈。”
胡烈当也听出来了,“呼古谈,你还想再次被捉?”
“谁捉谁还不一定。”呼古谈道,“谢临,我主听说郡王妃有孕,特意命我将郡王妃接入西羌国,你放心,我主一定会好生对待郡王妃的。”
呼古谈胡说八道,她怀孕消息这些天根本不会传到西羌国。
“痴人说梦。”胡烈当喝道。
“你们不同意,那我也只好动手了,今天就是尸首,我也得带回去。”呼古谈狂妄大笑,“兄弟们,给我对着那辆车,射箭。”
“抱紧我。”谢临对秦瑶道,“千万别松开我。”
谢临单手托着秦瑶,另一只手推向车棚顶,然后身子就纵跃出去,而且速度极快,转瞬间就接近了呼古谈,呼古谈叫道:“都看什么,快点射箭!”
谢临射出“星芒”,好几人倒地,谢临身子再跃起,落在呼古谈肩上,呼古谈那剑划拉,谢临的一只脚狠狠踩他的脑袋,他受不了,仰倒,谢临的脚踏在他脖子上,“叫你的人住手,不然杀了你。”
呼古谈怕死,在秦州就知道他,所以,谢临才这样擒贼先擒王。
还好,带头的是这个呼古谈。
呼古谈喊:“住手,快住手。”
但呼古谈非常狡猾,他看谢临抱着秦瑶往下看他费劲,便想伸手去够他抛下的剑,胡烈当的星芒就到了,针扎的他呼了一声痛,直抖手,而且还晕死过去。
那些人一见呼古谈晕过去,都不知所措。
这时,姚珊带人就到了,呼古谈的人想要逃,却逃不掉,只好弃了武器,投降,说他们只是想要跟谢郡王开个玩笑,切磋一下武艺,他们是来乐国接使臣返回西羌国的人。
姚珊命人将呼古谈及那些人捆绑,押送至长安府大牢,暂时关押。临走前,板着脸,对谢临道:“知道不太平,怎么还带她出来,你们这样叫我和你爹怎么放心?”
谢临道:“岳母教训的是,是小婿想的不够周全。”
“不用你打掩护,我还不知道瑶儿什么性子吗?骄纵得很,瑶儿,现在你可是双身子,还是郡王妃,关乎两国,不许任性胡闹,听到没?……”姚珊教女,没完没了。
“娘,你若再这里没完没了,指不定又有贼人还害你女儿。”秦瑶只觉得耳朵疼,还有些恶心。
她真地就呕了一声,气得姚珊道:“你这鬼丫头,觉得我教训你让你恶心?”
秦瑶摇头,眼中有泪,“不是,但娘,真的不舒服了,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呢,可能是刚才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