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然大亮,谢临带兵到宫门前,宫门大开,兵部尚书华麟等人正在那里等候皇上旨意。
谢临见到华麟,立刻将所带精兵,武器跟华麟交割,同时递上伤亡记录,并告诉华麟,他用皇上的秘密虎符,调了守卫皇陵的三千兵马,来解宫中之围,进帝都时,交给了谢公爷指挥。
华麟道:“是,谢公爷带领众武将刚刚进去,还留下些人守卫宫门,正好,你带的这些兵也来了,这回定是高枕无忧了。”
华麟话音刚落,宫内就传出激烈打斗之声,有人疯狂想要冲出来,谢临一挥手,兵士把宫门及附近宫墙都围住。
但那些人并未冲出来,打斗之声逐渐平息了。赵国公盔甲带血,带着皇上内侍走了出来,内侍双手哆嗦,展开旨意:“皇上有旨,今日早朝照旧,宣各位臣工上殿。”
大臣们都战战兢兢往宫门里走,华麟走到赵国公身边,“国公,这宫乱真是蹊跷,究竟是何人作乱啊?”
“华大人上朝,自然知晓。”赵国公道。
华麟进去,赵国公并没有跟进去,而是留在宫门口,他见谢临尚在犹豫,道:“皇上已经知道郡王回来了,怕是有话要问郡王的。”
赵国公神情有些高傲,谢临明白,皇上定是对他又有些微词。他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往里面走。经过赵国公时,赵国公轻声道:“云寂的人又搬弄是非了,你要小心。”
谢临脚步不停,走了过去。
是非?是拿师傅与他的故交说事,挑拨离间了吗?说便说吧,纸终究包不住火,挑明了也好,他也想看看真武皇帝会怎样看待这件事,会怎样对待他。
谢临走到殿前,谢观正在等他,谢观将虎符交给谢临,嘱咐,“皇上受了惊吓,他说你什么,你不要跟他辩驳,待他气消了,再跟他细说。”
谢临撇了撇嘴,“难道我没有为他浴血奋战?云寂的云骑尉真该让他见识一下。华尚书那里有战报,他可以看看,若云骑尉全部入了帝都,宫乱还能这么容易平息吗?”
谢临摘了佩剑,交给殿前侍卫,然后进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他也没如平时一样站在礼部尚书那里,他径直往前走,一直走到台阶前,道:“臣杀贼回来了,交还虎符,另外那枚兵符交给华大人了,华大人清点后,华大人会上交皇上。”
真武皇帝深深看了一眼谢临,然后示意内侍将虎符收了过去,真武皇帝接过,然后放入衣袖中。
“朕等着你亲口汇报呢。”真武皇帝的声音里有几分讥讽。
“皇上,太华山有云寂布下的云骑尉,战力不逊于臣所带之兵,臣仗着武器的优势,才能安然赶回,在城门口,在帝都城门守军与援军的帮助下,才将云骑尉一举歼灭。”谢临说道,“俘虏交由长阳侯处理。”
“之后,臣赶到礼宾院,云寂的人袭击礼宾院,意图与西羌使臣呼古艳艳汇合,然后逃出帝都,臣带人赶到那里,阻止了他们,如今,呼古艳艳依然在礼宾院,据呼古艳艳说,云寂此人颇有来头,皇上可以自行审问,臣不好在这里置喙。”谢临声音不疾不徐,坦坦荡荡。
真武皇帝听着,心中原有的焦躁不知不觉去了几分。小刘那个阉货受了云寂指使,又想挑拨离间,他豁出去自己的几个儿子陪云寂“演”这场宫乱,就是要看谁经受不了诱惑,先跳出来,让云寂自以为得计,显出原形,若他再怀疑谢临,备不住也是中了云寂的奸计。
他正要让谢临站在一旁,姚珊佩剑上殿禀报,“魏王、长公主及一众党羽被活捉,宫中各宫室已经搜查完毕,几位年幼的皇子与公主们因为保护得力,并未受伤。羁押在宗正寺的兰景鸿逃出来,但并未逃出宫去,被俘,重新押回了宗正寺。云居寺一众僧人与暂留云居寺的国师雷动与其侄孙雷浩行都平安无事。”
“带逆子和……。”真武皇帝突然哽咽,然后剧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