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妃对赵王这是满腹积怨啊,但是对她这个几乎是陌生人说这种话,可就得仔细琢磨了。
回头,告诉谢临,让谢临跟赵国公说吧。
秦瑶是新嫁娘,听人家抱怨自己的丈夫,实在也不好意思开口多说什么,赵王妃倒也不以为意,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听自己倒苦水的,一张嘴开开合合,说个没完没了。
远处赵王突然回身,对她们喊:“怎么走得这样慢,快点儿跟上。”
那颐指气使,还当是在自家。
秦瑶却不能让赵王在谢临眼皮子底下撒野,给谢临难堪,道:“郡王,我们走累了,略歇歇脚,你们先走,到那边的水榭等我们吧。”
赵国公也道:“来,我们去到那水榭,谢郡王,如今你痊愈了,不知能否饮酒?”
赵王所爱,酒色二字。一听饮酒,马上把刚才的事抛开,道,“本王还未与谢郡王喝过酒,今天定要领教一下。”
这个赵王,着实讨厌。赵国公不好独自前来,只能拉上他,偏他貌似热络,实则毫不掩饰坏心,劳动谢临不说,还想与谢临拼酒。
好在胡烈当就在身边,道:“郡王身上余毒未清,不能饮酒,清茶倒是可以。”
赵王撇嘴,“谢郡王,你这府里景致不错,可就缺少些点缀景致的美人,要不要本王送你一些?”
谢临道:“王爷慎言,此处里王妃还不算远,你这话,让秦瑶听了也就罢了,落在王妃耳中,算什么呢?”
赵王立刻看了赵国公一眼,皮笑肉不笑,“本王说的,是男人间的体己话!哈哈……”
赵王自己笑得欢快,赵国公扭过头,不想再看他的丑态。
谢临回身对人吩咐,“烈当,你带王爷去挑酒,王爷喜欢什么,不要舍不得。”
赵王道:“你郡王府莫非还有好酒?”
“烈当最擅长酿酒,王爷喝了便知道,只是,他的酒等闲不肯拿出来待客,今我见王爷痴迷饮酒,便想让王爷见识一番。”谢临在激赵王。
“好,那郡王陪本王喝。”赵王一笑,“走,挑酒去。”
赵王可算走了,谢临对赵国公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便往水榭方向行去。下人们也各自拉开距离。
“人已经派出去寻找,但是目前尚未有消息。”赵国公道,“赵王府内,并无异常,赵王的心思,在郡王妃身上,郡王妃日常出行,要小心。”
“赵王与他的王妃关系很不好?”谢临问道。
“帝都几乎人尽皆知。”赵国公摇头,“也难为她忍了这么多年,如今,却不想忍了,估计是看我立了新功,能给她壮腰了。但,也可能是他们自作聪明,在你面前做戏。”
这时,前面来报,说有人送信来。
谢临看了赵国公一眼,“闵师傅你略坐,我去去就来。”
谢临很快到了前堂,手下呈上书信,谢临展开,发现居然是胡百草写来的。
胡百草说有人找他治病,他现在在病患家中,让他们不必担心。
谢临反复看了几遍,确实是胡百草那潦草字迹。
胡百草既然写信来,谢临本该放心,可是他却更加忧虑。因为他知道胡百草定然是遇到大麻烦了。
胡百草性子无拘无碍,喜欢狂草,给谢临书信,也是狂草。可如今,虽然潦草,却是正儿八经的隶书。
谢临再仔细看那书信的纸,居然是澄心纸。谁家这么奢华,写封书信都用澄心纸?
谢临问那送信之人,“这信是何人让他送来的?”
那人道:“我路过此地,一人拉住我,给我几块碎银,让我送信。”
谢临又问持信之人容貌,那人只说记不得了。
谢临无奈,只好打发那人走了。谢临回到水榭,见到赵国公,将书信递给赵国公看,赵国公惊讶,道:“若说在家中凡用纸,必用澄心纸的,我倒是知道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