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就要下令强行破门而出,福宁公主的车赶了上来,“谢郡王,不防让本宫来,你领旨出京,本来就是为了救本宫,如今,要回帝都,遇到阻拦,自然本宫要为你出头。”
福宁公主看了雷浩行一眼,“谢郡王、雷郎官,你们带着从禁军中挑选的人跟本宫过去。”
福宁公主这么说自然是要皇上的禁卫军的人作见证,她不是任性而为。
谢临点头,与雷浩行陪着福宁公主走到城门守将身前,福宁公主厉声喝问为何阻拦她的队伍,不准他们出城,难道是要扣押公主吗?
那守将也是贼,说不知队伍中有公主,既然知道了,待他回禀刺史,刺史定会允许他开城门。
福宁公主本也知道他不过是托词,想要拖延时间,她本身也不过是为谢临出头,把强行破门的罪名揽在自己的身上,见这守将不买她这个公主的账,怒道:“混账,不过一个刺史,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可是父皇爱女,魏王之妹,你们狗胆包天,不想活了,既然如此,把他杀了,我们出城。”
得了公主命令,雷浩行的剑快如闪电,那将领的脖子多了一条血线,他手捂着脖子,震惊倒地。
其余兵卒见状,怕死,急忙开了城门,谢临带着人冲出城去。他们一路疾行,直奔西北陈仓方向。过了陈仓,距离长安便不远了,而且陈仓屯有重兵。
途中修整时,秦瑶斟酌再三,将兰景媛蓄养私兵一事悄悄跟福宁公主说了,并且将之前燕王世子宫变内情也说了。她句句只提兰景媛,不提魏王。
福宁公主听说燕王反叛,兰景媛勾结,梁州刺史欲派私兵杀谢临,惊呆了。
秦瑶虽然不提魏王,但谁都知道魏王与兰景媛亲厚。她知道她的兄长素有野心,可是,没想到他在兰景媛的撺掇下,居然已经到了谋逆的地步。
他谋逆,父皇、母妃怎么办?
他之前藏匿发妻,欲再娶秦瑶,可以说是贪心,如今,可以说是冷酷无情了,连父皇、母妃也不顾了,更不会顾念他这个妹妹了。
他当真是她的亲兄长吗?他为了皇位,可以不要父皇母后,她可不能做那样的人。
福宁公主跟秦瑶道:“本宫必须及早回到帝都,把这些情况禀明父皇,让父皇及早防范,不然,梁州私兵若再谋反,帝都可就三面受敌了。”
“公主,我也有一事相求。”秦瑶说道,“此时,乐国危急,依照盟约,西羌国需要在乐国危急时出兵增援,但是,若等皇上旨意,来去便会耗费时日,恐不及时,因此,我欲带人前往西羌国,见我舅舅姚彬,说服他派人,在两国边境陈兵,策应谢临北进,防止梁州私兵或吐蕃奸细追击袭扰。”
“不行,这太危险,谢临不会同意的。”福宁公主说道。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若真两军对敌,我只能拖累他,我去西羌国,却能帮到乐国、帮到他。我担忧的,只是我、我爹娘会因此被人污名,说我们勾结异国,野心昭然。”秦瑶看着福宁公主,“公主,我心所忧,心所求,唯有谢临一人平安而已。你若信我,就答应我。待你回宫,你要在皇上面前为我说明这件事。”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求他答应呢?”福宁公主还是犹豫。
谢临对八年前姚彬、拓跋敏慧与他们分行有心结,跟他说,他不会轻易答应的。
“我要连夜悄悄走。”秦瑶道,“之后你要齐然说服他不要追我,误国,不然,我不会再认他做我夫君。”
“可本宫有些怕他。”福宁公主抓住了秦瑶的衣袖。“他在你面前可以言笑晏晏,可转头就冷脸,可吓人了,他连父皇也敢顶撞。”
秦瑶心底突地柔软,笑,“这次,他不会,你跟他说,我没有抛弃他,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他,若他不听我的话,那我们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真的就各自抛弃了。”
当夜,秦瑶把柳云留下,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