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过生辰,母妃都会亲自做吃食,然后邀请她父皇,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但热闹过后,夜深人静,母妃就会跪地念经,念道天明。
近些年,大皇兄逐渐势大,事务繁多,与母妃交心时不多,更多地依靠长公主,母妃看在眼里,忧在心头,她不喜秦瑜,不想与长公主府结亲。
秦瑜死了,母妃表面悲伤,内心如释重负。
这些,都太不寻常。或许,穆怜怜就是关键。若母妃见到穆怜怜,会如何呢?
会不会穆怜怜才是母妃的亲生女儿,而魏王只是别的女人的儿子,被长公主抱来,帮母妃争宠,从此母妃就上了长公主的贼船?
福宁公主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她问穆怜怜,“你可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
穆怜怜点头,“我娘说我是元庆十六年夏至日子时二刻生的,我娘接生,生完,就被人包了,丢了,我娘可怜我,收养了我。”
福宁公主听了,闭眼。
大皇兄的生辰,她岂能忘了?也是夏至那日啊。
生辰同日,长得又与她像,这世上真的会那么巧,没血缘,还有这么样神奇的缘分?
母妃或许犯了欺君之罪,但是,她若能寻回女儿,将功折罪呢?她一定要好好筹谋,这个先生应该可以帮她吧?
福宁公主看向那棵树,见齐然果然还在那里。
先生的嘴是河蚌的嘴,撬不开,但他的心,硬不硬,她还想再试试。
秦瑶见福宁公主平静了很多,又见她看向齐然的眼神带着缱倦,便放心了。这时,见谢临对她招手,她过去,将穆怜怜的事说了一遍,谢临思索片刻,道:“这应该就是老东西想看到的,老东西旁观这么多年,终于开始有动作了。”
“国师真是深不可测。”秦瑶不由得对雷动猥琐认识更深一层,居然宫廷內帏之事,他都清楚。怪不得谢临叫他老东西。
谢临道:“估计他不是帮我,而是被兰景媛欺负狠了,要报复兰景媛,兰景媛那女人,自以为把男人耍得团团转,殊不知,她什么都没抓住。”
秦瑶正要答话,却听见有人尖利一嗓子,“丑奴儿,你敢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