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能够让她忘掉那场噩梦,我愿意成全她。”
真武皇帝哈哈大笑,“姚卿,你这么多年也捂不热敏慧的心吗?她那是忘不了朕!你跟她说,只要她回来,朕愿意让她居后位……”
谢临心中翻江倒海,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恶心之感压了下去。
真武皇帝哪里是想和姚彬议事,分明是借姚彬刺激他。难道他就不配有人爱吗?当年弃他,害他,如今,想像摆弄棋子一样操控他?
拓跋敏慧,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我怎样?姚彬,你又有何资格谈成全?真武皇帝,你好意思提后位?当年你甚至把她们当做宠物!
宠物的后代依然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谢临毅然转身,直面真武皇帝,“皇上,臣的婚事,多年前就已经定下,臣不想更改,即便秦家退婚,臣也不许。皇上与西羌使者谈话,涉及宫中之密,臣不便再听,告退。”
不等真武皇帝说话,谢临转身就走,真武皇帝叫道:“回来!不许走。”
谢临停下了,真武皇帝离了龙椅,到了他身边,道:“脾气不小,胆子不小,你说你是跟朕甩脸子吗?”
谢临犟劲儿上来,道:“皇上,臣是直谏,议事就是谈判,谈判不是叙旧,若叙旧,臣当出去。”
“说得好啊,看来今天不是议事的好日子。”真武皇帝道,“姚卿,你既然这么惦念你的外甥女,朕就带你和谢临去见见她,你看看,她还有可能跟着你们回去吗?朕也想亲耳听听她怎么说。”
谢临跪下,“臣遵旨。”
真武皇帝似乎没料到谢临居然领旨领的如此痛快,他倒是毫不掩饰自己对秦瑶的志在必得。
可秦瑶是什么人啊?她那对武将爹娘下落不明,她那富可敌国的外祖父下落不明,她这长袖善舞的舅舅还是西羌国的柱石,这样的女子能嫁给谢临吗?就是嫁给魏王,他都害怕,他还想多活几年,他可不想儿子的羽翼太过丰满强壮。
谢临这个外面长大的孩子真是不好掌控啊?有时清澈如水,一眼见底,如对秦瑶;可有时又似深潭,不知到底多深,如对他这个世人皆知的父皇。
姚彬眼中闪过嘲弄,慵懒道:“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