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和相府女眷正说话间,秦家的几位公子小姐回来了。
秦二公子秦远也是玉树临风,只是不比秦科一派恬淡自然,他不像秦科,养在祖父祖母膝下,由祖父亲自教导,他是被兰景媛一直娇生惯养,在祖父面前还能收敛些,在外,就是百无禁忌一纨绔。
兰景媛想要这样的人承袭长阳侯爵位,可真够恶心的。
秦远一见秦瑶,眼睛就有些移不开,好在秦科是个明白守礼的,没一会儿便找了个托词,把秦远和三叔家的秦钊都带了出去。
兰景媛把秦瑜拉了过来,“看,这下把你给比下去了吧?你瑶妹妹如今可是县主了,你们可要以她为荣,以她为榜样。”
知女莫过母,兰景媛真是知道秦瑜天生善嫉的性子,刚一见面,就挑拨上了。
秦瑜身材高挑,丰满艳丽,对容貌、对家世极为自负,前世,就最听不得别人说秦瑶比她好。
秦瑶道:“县主之位是皇上感念爹娘为国尽忠赐封的,我不过是承爹娘余荫罢了,哪能做姐妹们的榜样,如今我初来乍到,还需要各位姐妹帮衬。”
秦瑜撒娇,“娘,你眼里心里都是妹妹,外人见了,还不得说她是你亲闺女。瑶妹妹,为了欢迎妹妹,娘还计划要宴请族里亲朋,妹妹可满意?”
“多谢二婶婶如此厚爱,不过,我有孝在身,宴请亲朋还是免了,待我出孝,再来麻烦二婶婶帮我操持。”秦瑶可不能让兰景媛趁机给她散布“不孝”恶名。
前世,她百般拒绝,但兰景媛非说她重入族谱是大事,亲朋必须到场,结果,随后,就在帝都各家散布她“孝期饮宴,勾搭男人”,让有意与她结亲的家族打退了念头。
看来,他们还想故技重施,她却无意陪她们演戏,这对母女惺惺作态,实在令人作呕,她爹娘被害而死,她们提都不提,还什么宴请!秦瑶心中泛起冷意。
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呆了。
三叔的女儿秦琳、四叔的女儿秦琪偏还亲热地拉她,问东问西,左右都是打听几个皇子,秦瑜装着不在意,但听得比谁都认真。
但秦瑶好像闷葫芦,乾元殿的事,只说关于她的,其他一概不说。
秦瑜几人听说皇上还赏赐了院子,眼里掩饰不住羡慕,道:“瑶妹妹,过几日我们去给你暖灶,你可不能拒绝。”
“姐妹们肯去,我求之不得。”秦瑶正想与三叔四叔家的妹妹结成同盟,哪里会拒绝。
前世,秦琳、秦琪也都被兰景媛做了棋子,嫁给她想笼络的朝臣,秦琳比她死得还惨,而秦琪要忍受她那个好色成性的老酒鬼。
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左相的孙女,在兰景媛眼里,犹如蝼蚁。
也不知兰景媛究竟是拿住了祖父祖母什么把柄,祖父祖母竟然这么纵容她。
这时,前堂传话,说相爷回府了,请堂小姐去书房叙话。
兰景媛立刻向秦瑜丢了个眼色,秦瑜道:“我送妹妹过去。”
秦瑶知道,兰景媛让秦瑜带她去,应该是想让她听听她会与祖父说什么。看来兰景媛与祖父关系的确微妙。
她带着听雪等人,跟着秦瑜出了绣绮堂。
这一天,走马灯一般,到这到那,陀螺一般,听雪等人都累了,秦瑶却依然一副兴致不减的样子。
胡蝉衣却担忧,拉过她的手,给她号脉,道:“小姐,你这几日太操劳了,见过相爷后便回去休息吧,不然很容易像上次那样。”
秦瑶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忙时不知疲倦,过后却反噬极重,她点头,“好,听你的。”
秦瑜在旁道:“妹妹身边真是藏龙卧虎,一个婢女都会号脉。”
“没办法,我身子弱,总要人照顾,她们也就能顶半个郎中了。”秦瑶作势还咳了几声,掩了冷笑。
她身边的人,她要护得紧紧的,绝对不能让她们一个个被害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