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
“不是我早预料到,而是我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乔梁撇了撇嘴,“前两天我刚交代完你这事,楚市长就找我过去了,唐副县长也在,主动说了她那天去松北水库了,人家的理由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说是和邵泉一起去检查水库防汛工作去了,但因为邵泉瞒报,她并不知道水库塌方的事,也没去水库塌方的区域。
”
“眼下我们的调查结果倒也跟唐副县长说的一致。
”蔡铭海说道。
“结果一致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当天知道唐副县长行程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呢?”乔梁看着蔡铭海。
蔡铭海听到这话一下语塞,这个结果并非没有可能,再加上邵泉死了,现在可以说是死无对证。
乔梁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有些事并非咱们能改变的。
”
“那这事还查不查?”蔡铭海看着乔梁。
乔梁犹豫了一下,“继续查,不过没必要投入太精力,感觉希望不大。
”
乔梁说着看了看蔡铭海,“老蔡,你有什么调查方向没有?”
“如果乔县长对这事还有怀疑的话,我觉得接下来可以把重点放在水库管理处的人身上,毕竟当天发生水库塌方事件时,唐副县长到底有没有去过塌方区域,水库管理处的人是最清楚的,就算他们被人下了封口令,我们也可以尝试从他们身上找找突破口。
”蔡铭海说着自己的看法。
“对,重点就放在水库管理处的人身上。
”乔梁大为赞同。
“好,接下来我就安排人从这个方向去查。
”蔡铭海说道。
“嗯,注意不要搞出太大动静。
”乔梁又叮嘱了一句,末了,乔梁仿若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这事最后可能还是徒劳无功。
”
蔡铭海听到乔梁这话,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和乔梁相处的时间虽然还不算长,但一直以来,乔梁都给他十分自信的感觉,不论做什么事,乔梁好像都是自信满满成竹在胸,像现在这样充满挫败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在乔梁身上见到。
“乔县长,这可有点不像你啊。
”蔡铭海说道。
“那不然呢?你觉得我是什么样子?”乔梁听得一笑,叹了口气道,“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总有一些事不如意,在体制里这些年,我感受最深的一点就是:人和人在权力面前是不对等的,上面的一句话,到了下面,改变的就是许多人的一生。
”
听到乔梁这话,蔡铭海道,“乔县长,您这话跟我以前一个老领导说过的相似,他说:权力的一次小小任性,到了基层,改变的就是许多人的一生。
”
“你这老领导是个明白人。
”乔梁笑笑,“行了,咱们就不说这些丧气话了,工作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不要被一时的坎坷荆棘给打击到了,我们人这一生,要面对的挫折多着呢。
”
“乔县长说的没错,总之一句话,干就对了。
”蔡铭海笑道。
“没错,干就对了。
”乔梁笑了起来,“你也去忙你的,以后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事,你直接跟我打电话就行,不用事事都跑过来,这样很浪费你的时间。
”
“好。
”蔡铭海点了点头。
送蔡铭海离开,乔梁刚要转身,不经意间就看到唐晓菲走到走廊,看了对方一眼,乔梁没有理会,进了自己办公室。
人和人不能比,这话在唐晓菲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许多人在体制里摸爬滚打一辈子,临近退休时都不一定能混到副处,但唐晓菲却是啥也不用做,什么成绩也不需要,只需安逸地在单位里混着小日子,就这样顺顺利利成了副处级干部,而且还是实职副处,县班子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