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说的如此直白,何青青不由心跳,神情有些扭捏,接着喃喃道:“如果你胆子不大的话,怎么敢打尚縣長呢?”
“那是因为我当时不知道他的身份。”乔梁干脆道。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当时知道了尚縣長的身份,面对尚縣長对我的那种作为,就不管了?”何青青怔怔看着乔梁。
乔梁嘿嘿一笑:“管当然是一定的,但应该不会采取那种暴力的方式。”
何青青默默点头:“乔縣長的意思我明白了……”
乔梁接着道:“何主任,既然斗争无法避免,那就要勇敢面对,但勇敢不等于鲁莽,以我们的身份,在很多时候,或许要学会韧性的战斗。”
“韧性的战斗?”何青青看着乔梁。
“对,韧性的战斗!”乔梁点点头,“震骇一时的牺牲,不如深沉的韧性的战斗,这韧性的战斗,并不是妥协认输,更不是投降,而是要百折不挠,要坚持必须该坚持的东西,要讲方法讲策略,该进的时候进,该退的时候退,既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要尽最大可能保全自己……”
听了乔梁这话,何青青不由露出敬佩的神情,由衷道:“乔縣長,你是一个勇敢而又有智慧的人。”
“我距离真正的勇敢和智慧还有很大的距离。”乔梁说着不由想起了安哲、李有为和张海涛……
车子开到县大院门口,乔梁看到门口围着一堆人,人群中传出吵吵嚷嚷的声音,大门被堵住了。
嗯?出什么事了?乔梁靠边停下车刚要下去看看,何青青道:“乔縣長,我先去看看。”
乔梁点点头,接着何青青下车走过去。
乔梁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
很快何青青回来,上车关上车门道:“是下面一个老大爷来上访的,坐在大门口不走,非要见尚縣長,保卫科长正带着保安要把他拉走,周围的人都是围观的……”
“哦,这老大爷是哪里的?为何事要见尚縣長?”乔梁问道。
“矿区周边的牧民,至于何事,我还没听出来。”何青青道。
“矿区?哪个矿区?”乔梁看着何青青。
“尚縣長引进的那个铁矿的矿区。”何青青道。
乔梁心里一动,接着抬头看了下大院里面,没看到尚可的陆巡,他显然出去了。
乔梁想了下,接着熄了烟,打开车门下车,边对何青青道:“待会你把车开进去……”
“乔縣長,你……”何青青有些担心道。
乔梁微微笑了下:“我把上访的老大爷带进去聊聊,你把车放好后去我办公室。”
说着乔梁大步走过去,何青青忙下车坐到驾驶员位置。
乔梁走过去分开人群:“大家让一让……”
人群让开,随即乔梁看到一个60多岁的老大爷盘腿坐在地方,满脸激愤,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保卫科长正指挥着两个保安要把他架走。
“怎么回事?”乔梁道。
保卫科长看到乔梁,忙道:“乔縣長,没什么大事,下面的一个牧民在这里扰乱工作秩序,我这就让人把他拖走……”
“我不走,我要找尚縣長讨说法,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老大爷激动道。
“把他拖走,快,快——”保卫科长不耐烦催促保安。
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起老大爷就用力往一边拖。
“停——”乔梁大声道。
一听乔梁这话,保安停住,看看乔梁,又看着保卫科长。
保卫科长带着困惑的眼神看着乔梁:“乔縣長,你……”
乔梁不看保卫科长,直接看着两个保安,用命令的语气道:“放开这位老大爷!”
两个保安不敢违抗,忙松开老大爷。
乔梁接着扶起老大爷,拍拍他身上的土,和气道:“大爷,尚縣長不在,我是凉北县副縣長,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