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泛红,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胸口那条疤,柔声道:“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一次么?”
当初走事业线的时候完全忽略了反派的感情,只有利用,没想到却给他留下这样的伤痛,她心里愧疚至极。
更没想到会有人如此小心翼翼地爱她。
谢劫看到她眼圈泛红,后悔地揪了揪衣袖。
就不该说出实话,最后心痛的还是他自己。
良久,他低声道:“夫子从来都不用对不起。”
祝余心里一暖,笑道:“那好,以后换我来爱你。”
她说完,伸出手,缓缓抚摸着谢劫的胸口,眼神温柔。
谢劫没有躲避,而是任由她触碰,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愈加阴郁了,心上的痛楚转化为另一种无法控制的痛。
祝余看了眼外面天色,估摸着时候不早了,整理好衣裳下床,说要去给他做点好吃的。
谢劫难得没有阻拦,望着她的背影远去。
青年身上一轻,松了口气。
凉风窜进半开的窗子,他这才匆匆拉拢衣衫,从头到尾,严严实实。
又背过身,低头瞥了眼后,慌忙将紧贴身体的衣物拽松了些。
他已至弱冠,十一二岁时宫中嬷嬷教授别的皇子时,他听到过几句,但从未实践过,准确地说,还未有人让他有反应。
可自从祝余醒来,他缕缕失策。
腿间异样,让他面红耳斥。
半晌,谢劫灌了好几杯冷茶才略平静些,匆匆追着祝余的步子去了。
……
春日明媚,正是狩猎的好时候。
上饶的狩猎场建在西南,位于东陵和西北边境的交汇处,地形复杂多变,山川河流众多,甚至还豢养了许多野兽,比如狮虎豹等凶猛野兽,可谓是一片肥沃之地。
谢劫没有狩猎的习惯,辛苦奔走最后得到些虚情假意的夸赞,还不如待在房中看书,所以对狩猎兴致缺缺。
但现在不一样,祝余喜欢吃炙烤的野味。
一切都变得有趣了起来。
这时,狩猎场已经聚集了数百人,其中多以官员为主,个个拖家带口的来参加上饶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大春猎。
狩猎按规矩,可以讨赏。
春猎要在外扎营留宿,大臣们害怕谢劫是有意试探他们,纷纷简陋出行。
谁知等谢劫主队一到,众人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是把整个皇宫都搬来了吧!
白日狩猎时间过的很快,晚上就是庆功宴。
谢劫一身玄袍华贵,俊美如谪仙,一举一动皆散发着王者的威仪,令人不敢逼视。
他身边空着个位子。
席前大臣们纷纷拿着狩猎所得来求恩赐,谢劫一一敷衍而过,目光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夫子已经离开他整整一盏茶时间了。
终于,来人通报百里府家眷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