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件事情可能比你刨了皇上的祖坟还要严重。
强如曾经的桂首辅和张首辅,都因此事被全天下的士绅攻击,而疲于应付。你是首辅如何?你挡得住天下官员雪花般的弹劾么?就算你挡下了全部攻击,可你也总有卸任的一天。桂首辅现在的名声近乎于佞臣;张首辅死后被抄家;自此以后谁还敢做这种事?
不过,这题也不是真的完全无解。陆挽只要承认自己不懂就行了,他刚才已经露过一手了,以他的年纪就算真不知道,也没人会轻视他笑话他。甚至,陆挽可以假装请教,把这个难题踢回给梁幕宾。
陆挽不准备这么做!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和陈知府并非一路人。他如果在这个问题上得罪了陈知府,刚好回头可以借机回绝陈知府的招揽。从见面以来,陆挽就刻意表现出恃才傲物的性格,现在张狂一点,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陆挽想清楚之后,回梁幕宾道:“此案明是夺产,实际上是投献。孝宗皇帝修订的《问刑条例》写的很明白,将争竞不明的田地私捏文契约典卖,朦胧投献官豪势要,投献之人,问发边卫永远充军,田地还给应得之人,各管业其受献家长,并管庄人,同罪!
所以此案应判:唐大私捏文契约典卖田产,按照田亩数择九边之一发配充军,张三、李四同罪,唐大之田没入官田,唐二之田归还唐二。”
听到这个答案,梁幕宾看了看陈知府,陈知府果然脸色大变。
梁幕宾很满意,笑着对陆挽道:“小友,《问刑条例》当中还规定了各管业其受业家长并管庄人不知情不坐。你有何证据证明张三、李四知情?条例不可乱引用,世宗《会典》中有诏令:问刑官有任情妄引故入人罪者,重治!”
陆挽反驳道:“李四已经前去收田了,代表此田已经绝卖。绝卖需要签订绝卖契约,而签订绝卖契约必须当事人双方前往州县,核对县簿,交割粮税,重新订立地契,官府重新造册登记。张三、李四怎么可能不知道唐大所卖之田乃是夺产之田?”
梁幕宾竟然不再纠缠,当即拱手道:“陆少兄高才,梁某佩服!往后还望少兄多多指教!”
内行之人,一番试探,梁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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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便知陆挽确实是个人才,不但精通律法,还通晓民情。不过梁桐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了,陆挽已经被他引进了死路。未来纵使陈知府接纳陆挽做幕僚,也必定对他有所保留。可惜了一个人才啊!
陈知府确实很头痛。经过两位幕僚的考较,很明显陆挽是个人才。不但是个人才,而且还是个非常专业的政务人才。这种人才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但是,陆挽表现出来的个性真是令人够呛。年轻人心怀天下慷慨激昂,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谁还没年轻过?
问题在于,发点清议说几句大话不要紧,别人可能还会佩服你见识不凡;但是,你不能真的付之于行动,因为那会要命的!到时候社会会告诉你什么叫险恶,什么叫毒打!
后面的案件,并不是梁桐虚构出来的案件,而是杭州府正在审理的真实案件。那受献之人,乃是现任吏部考功司员外郎的亲侄子。如果按照陆挽的方式去处理,陈知府觉得还不如把自己和陆挽捆起来,再绑块大石头,一起沉进西湖算了。
留?有危险。放?舍不得。陈知府也是两难。
好在陈知府也是心思敏捷之人,他没等宋、梁二位幕宾给意见,他自己先想明白了。
陈知府招陆挽是用来替代宋先生的,陆挽只需要处理好钱粮事务就好了。不适合陆挽处理的事务,交给梁幕宾嘛!年轻人,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陈知府站起来,走到陆挽跟前,亲切的挽起他的手,说道:“前日,方山兄说贤侄智勇双全,我还不怎么相信。今天一见,我觉得方山兄看走眼了,贤侄乃是不世出的大才。不知贤侄可愿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