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蕾奥娜的信件放入小桶,缠在猎鹰的腿上:“是啊,我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你!”法尔杜丝想要骂点儿什么,但是看着听罢而毫无羞愧的背影,又想到他昨天趁自己昏迷给自己疗伤却没有侵犯自己、又好不犹豫地收留自己、给自己做饭,她又忽然没有了斥责罗伦的立场,最后赌气似的“哼”一声,翻身躺到沙发上背对罗伦,用沉默来抗议。
罗伦瞅了瞅她的背影,不动声色地笑了下,提醒道:“行刑队的人应该还在搜捕你,越早伪装越好。”
“那,这个药剂会永远改变我的样貌么。”法尔杜丝有些担心,因为她对自己的长相非常满意,并不希望改变它。
罗伦知道一张漂亮的脸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且不管是长相美丽出众的女人还是相貌平常的女人,无一不像鸟类爱惜羽毛一样爱惜着自己的面容:“不会,我调整了药剂的持续时间,十二个小时就会失效,如果想要提前变回原样,也有相应的解除药剂,这些你都不用担心。”
这样,法尔杜丝才完全地放了心,拿起那瓶变容药水一饮而尽,并借着这种果断冲劲儿将第二瓶“缓解慢性毒药毒性”的药剂也一饮而尽。
等待了三分钟,法尔杜丝没有感觉到明显的不适,只有脸部微微发烫。低头看时,法尔杜丝才发现自己的肤色已经变得苍白了许多,变成了让她并不喜欢的跟罗伦一样的肤色。
“我的脸变得难看了么?”于是她抬头向罗伦问道。
罗伦摇头:“以我的审美来看,并没有变丑。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去二楼盥洗室照一照镜子然后做出自己的结论。”
法尔杜丝觉得罗伦的审美是没有问题的——在潜入罗伦家的第一眼,她便对装潢感到十分满意,并认定罗伦是一个有品位的人。
但是终究眼见为实,第一次变容的她局促不安地起身,打算上二楼去验证罗伦的说法。
但是刚从沙发上抬起屁股,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气氛一时紧张起来。这么早,即便是好友康汉姆都不会贸然拜访,而知道蕾奥娜出征的维恩斯特家更不会有人这么不懂礼数地找上门来。
只能是那些罗伦不想见到的人。
扭头看了看法尔杜丝,罗伦的意思自然是要她保持冷静与沉默,而法尔杜丝也领会其中要义,点头之余深吸口气,坐到沙发上拿起了一本书。
打开门,罗伦便看见了三个身穿黑袍的人,对方的黑袍如同连片的黑雾般压盖下来,几乎将日光给挡住,营造出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
轻轻咳嗽了一下,已经知晓来人身份的罗伦向他们点头致意:“上午好,三位。如果我没有记错,您应该……”
抬眼望着注视自己的男人,听着他口罩上所发出的“嗤嗤”的声响,罗伦说道:“您应该是行刑者多米尼克·布彻队长。”
“很荣幸能够被您记住,罗伦先生。”来时路上已经对这位“蕾奥娜卿的丈夫”初步了解,多米尼克准确地叫出了罗伦的名字,并保持着那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眼神,凝视着他,“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您,希望能得到您的配合。”
罗伦果断点头:“当然,有什么事情,请问吧。”
就在这时,多米尼克·布彻却忽然停止了问话,并将头微微偏斜,看向了屋内:“如果我没有失误,您的家里还有别人吧。”
“难道您连我家有什么人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么?”罗伦眯起眼睛,反问道。
“我们只是合理怀疑,如果您能主动配合我们排除嫌疑,那自然是最好的。”说着,干枯高瘦的男人将手向腰间摸了摸,似乎是打算出手,“请告诉我,在妻子出征的时间,是什么人清早便已经来到你家……”
“你希望是什么人,又不希望是什么人呢。”罗伦一笑,问道。
“只要别是那夜仅存的赏金人就好。”多米尼克说道,他的身后,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