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嗯,醒了。”微微侧目,罗伦将信件对折压在书下,把笔放好,起身下楼。
如他所料,那个女人已经醒来。但是她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了布条,长袍和凉鞋都被脱去,头发也完全散开,一点能藏暗器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当罗伦来到一楼时,她恰好像毛毛虫一样拱到他眼前。而那只鹰正闲庭信步地追着她,啄她穿着长裤的屁股和弧度优美的足弓。
冷笑一声,罗伦伸腿踢了踢她:“醒了?”
对方抬眼瞅着罗伦,塞着布条的声音呜呜咽咽听不明白。
于是罗伦从她嘴里抽出布条,姑娘咳嗽了几声,低声威胁:“给我松绑!”
“是你失信在先,我才不得不粗鲁对待的。”罗伦蹲下身,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威胁道,“而且你趴在地上蹭来蹭去的,会把血痂蹭破,伤口发炎化脓。”
女人侧腹的狭长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但是罗伦刻意没有让它完全愈合。伤口不愈合,女人就不能以全力对抗罗伦,这对他来说是个可以制衡对方的筹码。
“没想你竟然是圣途者。”女人瞅着罗伦,目光桀骜不驯,像只不受驯服的野猫。罗伦把绳子捆的很紧,绳子深深勒进她的肌肤,凹陷处有种别样的性感。
罗伦否认了对方的结论:“我不是什么圣途者,只是个不值一提的药剂师。”
“哼,从没听说过药剂师能够从脑袋里放出强光!”
“我建议你不要再用心之圣途的力量攻击我,我虽然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次数有限,如果你一再试图把我激怒,我就直接找来审判庭的人处理你。”
说着,罗伦提起女人被反绑手臂的位置,将其轻盈地提了起来。
“你想怎样!”以为罗伦要对其行不轨之事,女人的声音变得慌乱起来。
“我只是让你明白自己当下所处的境遇而已。”
罗伦说着便回到客厅,将女人给丢在了沙发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夜里闯入我家,但是你当下的处境如下——第一,你私闯民宅并试图攻击户主,所以根据《狄斯贝克王国市民法》,我有权利直接将你击杀;第二,我也可以找来公序骑士处理你,至于你之后下场是被关进牢里还是转手丢给审判庭,我不知道,也不在意,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第三,我在为你疗伤的时候也给你下了慢性毒药,如果在一定时间里没有解药延缓毒性,你还是必死无疑。”
将这些说完,罗伦在对方逐渐冷静的注视下沉声发问:“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乖乖听话,我给你个暂时的栖身之所;或是明确反抗,死无葬身之地;亦或是假意投降后暗杀我,死于我的慢性毒药?”
第三项是罗伦骗她的,他没下毒。他觉得这丫头子比希尔芙好对付得多,至少性格能摸得透,所以不需要搞太多弯弯绕。
果然,罗伦问完后,年轻的女赏金人不仅没有陷入沉思,反而相当干脆爽快地问道:“你肯收留我?”
罗伦思索了一下,苦笑道:“收留走投无路的美女,这不是男人常做的事情么。只是我更大胆一些,收留了一个赏金人。”
说着,他便拽开了对方的绳索。
在被松绑的瞬间,这姑娘的反应也跟野猫一样猛地窜起,捡起掉在沙发边的长袍将自己给遮掩了起来:“但是我不会用身体来跟你交易。”
“我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翻了个白眼,罗伦转身上二楼,“你的袍子太过显眼,得藏起来。我会给你准备其他的衣服。”
姑娘跟着罗伦上了二楼,追问道:“你叫罗伦?”
大概是格林跟我聊天时她听见的吧。罗伦心里推测,点头:“是。”
“你姓什么?”
“我没有姓,我是精灵和仙女养大的孩子。你呢,穿着过分裸露的弯刀小姐。”
对于罗伦给它起的名字长度离谱的外号,“穿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