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能量尽皆混入血液当中,对佛生进行“反润”。
佛生超大量失血,身体虚弱至极,元神也是一片混沌,若不是多年精修,早就昏过去了。却忽然觉得被血叉吸去的血液又从右手伤口反涌了回来,而且回流的速度比被吸去时更快。血液回流,佛生精神一振,苍白的脸上又重新出现了血色。
回流的血液与佛生流失的血液已有所不同,等这道血液运行到脑部灵台,佛生便觉得一道精纯的能量注入了元神之中,本已占满了灵台空间的元神,竟又有所增强。回流的血携带着精纯的血叉本质能量,不停涌进佛生的灵台之中,佛生感受着能量冲击,只觉得元神不断增强,但灵台中已无空间,再增强下去,只怕真要把脑袋都给胀破了。
得到了如此强大的能量,佛生只想坐下来进入修炼状态,以天虚师叔传授的修真功法冲击灵台空间,以此能量的强度,定可一举破开第四层灵台空间。但自己的身形被天虚大师和李夫人用两道不同的能量给死死的定住了,便是想动一下嘴巴也不能够,如何能坐下来摆开修真的身形姿态?
血液不停回流,强大的能量不断进入佛生的灵台之中。这已经不单单是血叉的本质能量了,李修然在制服血叉时,将无极大阵吸引来的雷霆能量与血叉的本质能量混合,此时却一同被血叉“反润”给了佛生。李修然那边仍在吸引、流散着紫色光团中的能量,而血叉也不停地对佛生“反润”,紫色光团以数倍于李修然单方面吸引的速度缩小着。
佛生只觉得灵台中越来越涨,越来越涨,这种憋涨的感觉无从形容,只想张口大呼,又想翻身打滚。但身形被定,连手指也不能动一下,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终于,佛生的元神无法承受这般霸道的能量冲击,彻底麻木,昏了过去。
血液依然回流,能量依然不断的被送往佛生的灵台。不过佛生的灵台之中已再无一丝缝隙,再强大的能量也无法进入。血叉先前已经通过能量的形式认可了佛生,此时又得佛生“血润”,自然认定了佛生是它的主人。血叉的本质能量运行到佛生的灵台,虽然无法进入,却对佛生的元神极为依恋,不愿就此散去,竟围绕在佛生的灵台之外,不再离开。随着血液回流,佛生灵台之外的能量越积越厚,到得后来竟形成了一层能量膜,紧紧贴在了佛生脑部灵台的外围。
随着李修然不停吸引,笼罩在血叉身上的紫色光团越来越小,终于消失不见。此时血叉也完成了对佛生的“反润”,身上的血色光泽尽数退去。连通体黑黝黝的颜色竟也退去,变成了灰突突的岩石色彩。
李修然收起功法,走了过来,俯身捡起血叉。此时血叉已无那骇人的重量,轻飘飘的也就十几斤重。李修然哈哈大笑,道:“这柄叉子与我修真正道千年为敌,如今终于被彻底毁去了。血魔门失了如此邪物,便如猛虎失了牙齿,看他以后还如何为恶?”说着将手中石叉拿到天虚大师面前,又道:“大师,如今造化石英的能量尽失,这魔道邪物已变成了一把普通石叉。”
天虚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李门主修为高深,毁去此等邪物,实是为我修真正道造福,善莫大焉。”
李宛儿走上前来,从李修然手中接过石叉,道:“爹,让我看看这柄石叉。”
李宛儿把石叉拿在手中掂量着,口中又道:“你这魔道邪物,有本事时尽能欺负我,如今没能耐了吧。爹爹废了你的本事,本小姐就彻底毁了你。”说着手握叉柄,将叉头用力砸在蜀山大殿前的青石上。
石叉的叉头分为三股,每股只有拇指粗细,再加上石质本脆,如何能抵住用力一砸。叉头顿时断裂,石屑四散。李宛儿又道:“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用力将叉柄也在青石上敲打,粗如儿臂的石柄也被敲成了四五节。血魔门千年传承的一件神器,就此彻底被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