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夫妇正与天虚大师在蜀山派大殿内叙话,说起魔道中有一“药王派”为恶之事,这个门派只是魔道诸派中的一个小角色,不属三门四派中的任何一派。但此派之邪恶,实在是令得天人共愤,此派中人为修炼魔功,竟专门祸害寻常人家的小儿,或诱拐、或强掠,手段残暴至极。蜀山派曾大力搜寻此派的根基之地,欲将此派连根拔除。但这个门派也知道所为之事不为世人所容,极其狡诈,蜀山派费尽心力,也仅是捉到了几个小喽啰,未能伤其根本。
天虚大师道:“这邪派如此丧尽天良,如若蜀山派能寻到其根基之地,日照寺定当协助蜀山,将其彻底铲除。”
三个孩子一同走进大殿,李宛儿跟天虚大师见过了礼,把发现血叉的事详详细细的禀报给李修然。最后说道:“这把叉子能够自行现身,定非凡物。既然它出现于蜀山,当然是我们蜀山派的。但佛生师兄施法定住了它,拿都不让我拿,想是存了私占之心,还请天虚大师定夺。”语音清脆,竟是认定了佛生意图吞没血叉。
李夫人斥道:“小孩子别乱说话,佛生师侄怎会私占我们蜀山之物?”竟也认定了血叉乃是蜀山派的东西。
天虚大师心知佛生性子和善,断不会贪图他人的物事。听李宛儿话语中竟指摘佛生的品性,不由得心下着恼,问道:“佛生,到底怎么回事?快把这柄叉子交给李门主。”
小婵气不过,大声道:“蜀山之物?我们本来要去别处,经过那山谷时,佛生哥哥感受到了这把叉子的召唤。我和李师姐可没有一丝感觉。既是你蜀山之物,为何你又感觉不到它的召唤?等这把叉子现身,李师姐说是妖物作祟,出手攻击,还伤了佛生哥哥呢。后来又要强夺叉子,不过她拿不动,这才罢手。还说佛生哥哥定住了叉子,不让她拿,分明是这把叉子不愿跟她走,不然为何佛生哥哥轻轻一提就拿起来了?”路上小婵也试过帮佛生拿血叉,同样不能撼动分毫,才知道这把叉子只认可佛生。
佛生也道:“师叔,我并未曾施法定住这把叉子,其实这把叉子也不甚重,是李师妹力弱,才拿不动。不过只有我能感觉到它的召唤,倒是实情,我觉得这把叉子和我甚是亲近。”一边丝丝艾艾的看着天虚大师,实在不愿将血叉交出去。
天虚大师也觉此事甚奇,但口中仍道:“你先将叉子交给李门主。”语气威严。
佛生不敢违抗,走到李修然面前,单手举起,将血叉递了过去。
李修然却不接血叉,哈哈一笑,道:“大师何须如此,这把叉子还真不是我蜀山之物。我蜀山派历朝历代,都是以剑作为兵器,可从未有人用过铁叉。师侄既然能感受到它的召唤,当是与此物有缘。世间宝物,有缘者得之,既然师侄与此物有缘,还是师侄收起来吧。”
李宛儿不由嗔道:“爹爹。”
天虚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李门主大度,却让我师徒如何自处?此物出自蜀山,当然要先让门主验明,若真如门主所言,这把叉子与佛生有缘,验明后再交给他也不迟。”天虚大师这番话是针对李宛儿的那番话说的,只要这把叉子到了李修然手上,他自然知道自己女儿拿不拿得动,有没有冤枉佛生。
李修然又是一笑,道:“好,我来看看这把叉子到底有多重。”说着从佛生手上接过血叉。
李修然听女儿说她运起修真功法都不能撼动血叉分毫,心中已有所准备,手上已经运起了功法。但血叉一离开佛生的掌握,李修然只觉得手中一沉,横持的血叉竟立时向下坠去,若不是他赶紧增强元神之力,只怕要当场出丑,被血叉砸到了脚面上。便如此,他单手横持血叉,也是勉力为之。心中已知女儿所言不虚,以自己七阶的修为,全力运使功法,竟只能勉强拿得动这把叉子,只有三阶修为的李宛儿当然休想撼动它分毫了。
李修然惊呼一声:“哦?这把叉子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