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并肩走在过道里,午后的太阳很烈,刺得人眼睛发疼。
“姜迟,那天……谢谢你啊。”他好像刻意走的很慢,让我跟得上。
“谢我什么?”少年侧头,眼底丹凤眼熠熠生辉,带有打趣。
“谢谢你送我回家。”我停下脚步,认真的再说了一遍,我是真的感谢他,在我无助是帮了我,如同沙漠中遇到绿洲。
“赵脉脉,口头感谢我可不吃这套,你不得拿出点诚意?”他顽劣的扬着嘴角,却让人难以生厌。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有啊。”姜迟稍微弯腰,与我平视,距离不到十厘米,连他呼出的气体我能都感受到,这夏日真让人燥得慌。
只听他说:“以后的作业,你帮我写。”
我后退几步,道:“以后的作业,我教你写。”帮他写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没做过这样的事,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转了个弯。
他啧了一声,倒也没计较。
我小步小步跟在他身后,他的背影与那晚雨夜重叠,指尖仿佛还残留他的温度,心绪万千。
默契的是,那晚的事,我们俩都没再提。
——
“同学们,半个月后就是校运会,我希望你们能积极参,为班集体争光!要参加的,下课后到体育委员那里报名。”谢永康带着黑框眼镜,四十多岁的脸上有着笑意。
“方林克,收集好名单,明天交到我办公室。”他对体育委员交代一句,就拿着半旧不新的保温杯离开了。
“有想要报名的赶紧来啊!”方林克嚎了一嗓子,开学2个多月,所有人基本上都熟悉了。
“都有什么项目啊?”金绵绵凑上去,一脸好奇。
“五十米、四百米、八百米、三千米跑步,还有实心球、立定跳远……”他说了一堆,我也听了一耳朵,好吧,我都不感兴趣。
身旁那人还在昏昏欲睡,丝毫没被影响到,我拿着水性笔头戳了他一下。
他不善的皱着眉头,语气不耐烦:“干嘛?”
“校运会你要参加吗?”
“我很闲?”他说。
……
他歪着身子,靠着墙,模样说不出的散漫,大概是被我吵醒感到不悦,嗓音沙哑却勾人。
“出气了。”姜迟食指伸出来,在我额头一弹。
我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到他节骨分明的手上,也顾不上疼,不由感叹,怎么会有人的手,生的这么好看,根根分明,又不显娘气,手背冒着青筋,指甲干净,不似有的男生留着长长的指甲。
这般漂亮的手,牵起来肯定很心动吧?
姜迟的皮肤很白,呈现出那种病态感,这人天生的冷皮,让人羡慕不已。
——
“校运会的名单交上来了,同学们也都积极参与报名,但是,男生三千米没人报。”
“体委,你把你名字写上吧。”
“老师,我都报了五个项目了。”体委的眼神有些幽怨。
“既然这样,那就选个人出来,这个是必报的项目,不然会扣班级分。”谢永康保温杯摇晃着,目光环视一圈教室。
自古以来,老师都标配保温杯,我很好奇,老谢泡的是什么?
“姜迟,你说老谢的保温杯泡的是什么啊?会不会是火锅底料?
“想什么呢,赵小麦。”姜迟拿笔敲我脑袋瓜子。
赵小麦是他给我起的小名,他说这样显得亲切,是同桌之间的爱称。对于他这样的想法,我表示很无语。
“这么热的天,我猜他泡的是枸杞。”他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来的?
夺笋呐
大部分男生把头眼光乱飘,生怕和讲台上那人对上。
“那个沈知节,就你了。”最终,老班的目光落在沈知节身上,沈知节抬头,满脸迷茫,众人松了口气,大气还没来得及出,